24、022_柏林少女[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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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2

  对于阿妮珂来说,她的人生轨迹比起其他人来说实在太弯曲复杂了。

  她自小?被?作为间谍培养长?大,后来以留学生的身份到德国窃取情报。在此期间阿妮珂遇见了莱布尼茨,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还有希利亚德,被?她视作梦魇的修罗死神。

  其实莱布尼茨以为梵妮背叛他的消息,是阿妮珂传出去的。她不能容忍自己一生顺遂,却在感情上节节败退。果不其然,这一招奏效了,莱布尼茨一怒之下和梵妮决裂,她乘虚而?入。

  虽然众人都以为这件事之后莱布尼茨就一直深爱着阿妮珂,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莱布尼茨心里装着的,仍然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的梵妮,即便有“背叛”。

  阿妮珂见过梵妮留下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笑容温暖,相貌是见之难忘的绝色。阿妮珂自认为自己容貌出色,但此时也觉得相形见绌。

  从莱布尼茨的嘴里,她还得知梵妮的聪慧和善解人意?,在莱布尼茨落魄时的守护和陪伴,都是阿妮珂永远无法企及的。

  她永远都记得莱布尼茨在得知梵妮去世的真?正原因时崩溃的模样。一个须发皆白的男人对着遗照泣不成声。

  偏生阿妮珂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陪着莱布尼茨,压抑着自己的嫉妒和仇恨告诉丈夫自己愿意?和他每年去国外为梵妮祭扫。

  至于她对于希利亚德的恐惧,连阿妮珂都觉得莫名?其妙。

  阿妮珂混入在人群中看着演说台上站着的希利亚德。男人容貌俊美,一身黑色军装显得他身姿笔挺。本该深情温柔的蓝色眼眸,淡淡扫向她所在的方向时,却带着令她胆寒的威压和杀气。

  “有些?事情不要以为你?能够瞒天过海,只是我不想戳穿你?。”

  演说结束之后,希利亚德从阿妮珂身边走过,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他的嗓音清冷悦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有那么一瞬间,阿妮珂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

  等到希利亚德转身离开,阿妮珂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满是冷汗。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希利亚

  德,该不会也喜欢那个命薄的梵妮吧。

  那一天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即便后来希利亚德离世,阿妮珂也没有彻底摆脱他所留下的恐惧。

  生命的最后一刻,阿妮珂带着对希利亚德的畏惧,对梵妮的怨恨,对莱布尼茨复杂的感情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经历过漫长?的黑暗之后,再度睁开眼时,阿妮珂已经回到了当年在德国留学时的时光。她寄住在一位贵族家里的日子。

  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她的理?智都被?情感蒙蔽,阿妮珂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当夜就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寄宿家庭,并?决定此时就离开组织。

  但她没想到,重活一世,自己携带而?来的记忆却没有派上任何用场。因为背离了组织,阿妮珂生活困顿。

  和莱布尼茨匆匆一面,也没能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听说了吗?温莎家族的梵妮小?姐马上就要和希利亚德阁下结婚了,婚礼就在柏林圣母教堂举行。”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和阿妮珂一起做工的女工笑嘻嘻地说起近日柏林城的热闻,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希利亚德阁下对自己的未婚妻相当好,什么都是最好的,上帝真?是眷顾那位温莎小?姐。”

  阿妮珂皮笑肉不笑地应声附和:“是啊,希利亚德阁下可是所有少女心仪的对象。”

  女工见阿妮珂神色不对,却也只当阿妮珂和其他女子一样是羡慕嫉妒罢了。女工暗自冷笑一声,一边在心里默默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边转过身继续做工。

  阿妮珂脑海里一直紧绷的弦在此时彻底断了。

  凭什么?凭什么梵妮就有如此好的命,上辈子虽然早死,却以自己的性命为刃,在莱布尼茨心上狠狠划了一刀。这辈子呢?这辈子她直接嫁给?了希利亚德,一步登天。

  此时,一个阴暗毒辣的计划在阿妮珂脑海里成型。

  她要找到莱布尼茨,“不经意?”地将未来的发展轨迹告诉他,帮助他站到权力?的顶端,让希利亚德还有梵妮统统摔下云端。

  阿妮珂一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女性,既然这么想了,她也付诸了行动。

  她记得上辈子的这段时间,希利亚德到法国有一个重要的

  会议。也是这次会议,让世界都认识了希利亚德,也为他日后毫无疑问地出任总统奠定了基础。

  阿妮珂所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把那个在政治舞台上大出风头的人,从希利亚德变成莱布尼茨。

  她托自己一位仍然在组织的朋友查找到了希利亚德出发前往法国的日期,然后在前一天,阿妮珂正式地登门拜访了莱布尼茨。

  “阁下,我叫阿妮珂·维登斯特,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我知道您在为什么烦恼,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帮助您得到所想要的一切。”

  和莱布尼茨多?年的夫妻生活,阿妮珂深谙如何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

  果不其然,莱布尼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侧身让阿妮珂进入了会客厅。

  “阁下应该不甘心现?在的境遇吧,”阿妮珂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大方扫过会客厅里的装饰,接着落在被?装裱起来的一张照片上,“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更有权力?的人?”

  原来这个时候莱布尼茨就已经遇见梵妮了吗?可她现?在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为什么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阿妮珂的脸因为愤怒,微笑也显得扭曲起来。莱布尼茨在她对面坐下,容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我不喜欢这样。”

  “希利亚德阁下几年之后会发动波及多?达几十个国家的世界性战争,但战争失败了,他饮弹自尽。而?你?,莱布尼茨,才是最后的胜者。你?会带领德国人民走出战败的痛苦,最后走向一个光辉的明天。”

  撒谎脸不红心不跳,阿妮珂原本对自己毫无任何把握。但说完这一番话,却意?外地没有得到莱布尼茨的讥嘲。

  他颇认真?地看着阿妮珂,半晌之后犹豫地询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是一个有着吉普赛血统的英国人,阁下,”阿妮珂见莱布尼茨已经上钩,于是继续诱骗他道:“吉普赛女郎的预言从不出错。”

  “我没有理?由相信你?,”莱布尼茨忽然端正了身子,俯视着阿妮珂:“如果你?需要钱我会为你?提供资助,但是你?不能以这样的话来哄骗。”

  “什么叫哄骗?”阿妮珂挑了挑

  眉,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您想必已经知道希利亚德阁下明天将要出发到法国的消息了吧。”

  莱布尼茨低眉看着她,目光警惕:“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还没有对公众公开消息。”

  阿妮珂呵呵笑道:“所以叫阁下您要相信一个吉普赛女郎的话啊。”

  “希利亚德阁下和他的夫人这一次是要出席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届时将会有很多?政界人士出席。如果你?能抓住这个机会,你?就能提前博得荣誉,并?能在下一次的总统选举中和希利亚德阁下拥有竞争力?。”

  阿妮珂故意?用轻柔甜腻的声音说道,像是海中用歌声引诱水手的塞壬女妖:“您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

  莱布尼茨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梵妮的照片上许久。接着他点点头,嗓音很冷:“我相信你?,有魔力?的吉普赛女郎。”

  “你?不会失望的,阁下。”阿妮珂低声魅惑,可惜她容貌因为生活困苦,只剩三分颜色。

  莱布尼茨冷冷淡淡地没有搭腔,平静地注视着陷入臆想的阿妮珂。

  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没有对那个位置的想法,他想要做的,只是把梵妮从希利亚德手里抢过来,仅此而?已。

  回到座位上,希利亚德唇边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坐在梵妮对面,平静地向她指出问题所在:“他们的确有问题。而?且我看那位叫作阿妮珂的留学生,似乎精神不太正常。”

  “更何况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法国,”梵妮蹙着眉头,神色凝重:“看得出来,莱布尼茨比较谨慎,话里话外都没有透露出分毫。”

  希利亚德点点头:“不过阿妮珂没有莱布尼茨沉得住气。你?刚刚露出一些?风声,她的神色就有所改变。”

  一直注意?着两?人神情变化的梵妮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一个细微的细节,她唇瓣微抿,沉默着颔首。

  在原文中对女主阿妮珂的描写,向来都是描绘她的知性优雅。但是今天所见,梵妮却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阿妮珂的生活境遇是显而?易见的糟糕,削瘦的身躯和苍白的唇瓣无一不表露出阿妮珂已经很长?时

  间没有好好用餐了。

  对于一个身负重要使命的间谍而?言,怎么也不会过到随时可能倒下的状况。毕竟,如果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光凭意?志力?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承担这份危险的工作的。

  对于这种情况,梵妮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阿妮珂很可能因为故事发展的改变而?提前结束了自己的间谍生涯。

  但是深究其原因,梵妮又无法解释清楚阿妮珂离开的原因。如果说她是为了莱布尼茨而?放弃的话,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又几乎只比陌生人稍好一些?。如果说阿妮珂是因为其他原因离开,但是逻辑上又不太说得通。

  尽管这份工作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失了性命。可阿妮珂从小?受严苛的训练,算得上是其中的精英。

  单就这一点而?言,她想要全身而?退就不太可能。

  梵妮皱起眉,只觉得真?相似乎已经唾手可得,但又似乎离她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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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利亚德抬手将她鬓边散落碎发别?至耳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暂时别?想这么多?,我们先静观其变。”

  他的手因此擦过梵妮颊边,留下男人指尖温热的触感。梵妮轻轻“嗯”了一声,心思却不在此,视线落在眼前的茶杯上,兀自出神。

  希利亚德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被?梵妮听进去,但是他也没有强迫让梵妮从这件事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放轻松,我在。”希利亚德温和地拍了拍梵妮的肩膀,如是道。

  梵妮仍有几分心不在焉:“好。”

  几不可察叹了口气,希利亚德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法国和德国的距离还算遥远,他们到达离法国最近的火车站时,梵妮刚刚小?憩醒来,彼时希利亚德也恰好睡醒侧过身来。

  见梵妮醒了,他从桌上端起一杯水放到她手里,嗓音带着初醒不久的沙哑:“多?喝点水。”

  他其实也是才醒过来不久。奇怪的是,在舒适的家中睡觉,竟然还不如在颠簸的火车来得香甜。多?年没有这样优质的睡眠,希利亚德甚至还有些?怀念睡梦的滋味。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梵妮揉了揉带着倦意?的眼睛低声问。

  “只是法国边境,”希利亚德的嗓音低

  低的,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睡意?,“我已经嘱咐过希尔曼医生,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和他说。”

  “我还好,”梵妮努力?睁大眼睛使自己清醒过来,“今晚我们要在这儿留宿吗?”

  希利亚德点点头:“嗯,我已经订好了旅馆。我们在这儿需要住上一段时间。”

  然后梵妮便跟着希利亚德下了车。

  天色已晚,夜空中缀着几颗明亮的星星。空气有些?冷,乍然从温暖的车厢中脱离,梵妮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很冷吗?”希利亚德微微低下头,认真?询问。

  梵妮摇摇头,自觉地握住希利亚德垂放在身侧的右手:“我还好。”

  触及到梵妮泛着凉意?的手,希利亚德抿唇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不动声色紧了紧握住她手的力?道。

  维克多?他们比梵妮先出发,下车的时候,安排好的司机已经在等候着他们了。

  司机的个子不高,身形圆润,笑起来和善可亲。他先和希利亚德问好,希利亚德也友善地回应了他,显然他们也算老交情。

  “我听说您已经结婚了,那想必这位就是您的夫人,”司机笑眯眯地看着梵妮说,“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

  从司机身上的衣料看得出他家底还算殷实,因此说话并?不拘谨,大大方方地开口道。

  “是的,列尼奥。”希利亚德回答。

  “你?好,列尼奥先生。”梵妮微笑着向他问好。

  列尼奥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他也微笑着和梵妮打招呼,眸子像黑曜石。

  虽然希利亚德说订的只是旅店,但梵妮抵达那儿的时候,才发现?那儿的豪华。

  第一层大厅是招呼普通客人和举办舞会活动的地方。第二层是用餐的地方,环境优雅,有专门的服务员。第三层用于住宿,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官员,军官和绅士。

  希利亚德预订的房间在三楼的拐角处,虽然位置颇偏,但是胜在清幽。

  因为只在这里只住一天,希利亚德并?没有让人将旅馆包下来。他们像普通的客人一样,带着几个仆人就入住了。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维克托微微欠身,语气谦和。

  梵妮看了看维克多?身

  后,点点头:“好,我会叫你?。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她的嗓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倦意?,不复平日的活力?和朝气。

  维克多?眸色微暗,语气毫无波澜:“那么我先去休息了。您和阁下注意?休息。”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但不知是不是梵妮的错觉,她似乎看到有一瞬间维克多?的眼中满布阴翳。

  “想吃点什么?”走进房间,希利亚德看着一进屋就躺在大床上的梵妮,纵容地笑道。

  “什么都可以。”

  坐了整天的火车,即便是柔软的座椅也颠的梵妮全身酸痛。旅程结束之后,她几乎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希利亚德在桌边的藤椅坐下,“我让侍者把晚餐送来。”

  因为是希利亚德,所以旅社?的侍者在得到传唤之后来得很快。端上桌来的菜式很精致,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希利亚德将小?费递给?侍者,而?这时梵妮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一些?日用品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这样的行为对于贵妇人来说很奇怪,因为她们通常不会亲自做这些?事情。不过希利亚德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他知道梵妮会坚持这么做。

  “吃饭了。”他将公文理?好放到一边,对梵妮说道。

  “哦,好。”梵妮抬起头来,接着停下手里的动作,往餐桌边走过去。

  两?个人在餐桌前落座。餐食是最普通的法国菜式,不过为了迎合梵妮和希利亚德的口味稍稍做了调整。

  但是面对美味的晚餐,梵妮却根本没什么胃口。她勉强把盘子里的可丽饼吃完,还剩下奶油贻贝。

  不能说菜不可口,奶油贻贝也十分美味,只是梵妮实在没什么胃口。

  “如果你?吃不了也不用勉强自己,没什么事的,梵妮。”

  梵妮抬眼看着希利亚德,他使用刀叉的动作很优雅,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我可以这样做吗?”

  “可以,”希利亚德抿了一口红酒,清了清嗓子说道。

  希利亚德清楚地看到梵妮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将她盘子里剩下的食物转移到了自己的餐盘里,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以后我可以把不喜欢的菜给?你?么,比如说胡萝卜。

  ”梵妮撑着下巴看着希利亚德安静地用餐,好奇地问。

  “挑食和吃不完是两?种概念,”希利亚德抬眼看向梵妮,一双漂亮的蓝色眸子淡淡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之前你?是怎样做的,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挑食。”

  “好吧,我以后不会挑食了。”梵妮的语气有些?失望,但是她能够理?解希利亚德为什么要求她这么做,接着她也就释然了。

  吃过晚餐之后,希利亚德坐在桌边处理?公务。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使希利亚德看上去温文尔雅了许多?。

  “你?现?在还要处理?公务吗?”梵妮把自己和希利亚德的睡衣拿出来,看到他拿着笔在批阅公文,小?心翼翼的问。

  希利亚德微微颔首:“其实大部分都由维克多?处理?,这些?是比较重要的文件。如果你?觉得困,可以先休息。”

  倦意?已经染上了梵妮的眼角眉梢,但是她还是想要陪伴自己的丈夫。她拿起浴衣走进盥洗室,在关上门之前对希利亚德说道:“千万不要熬夜。”

  “嗯。”希利亚德正忙着阅览文件,闻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盥洗室里一年四季都有热水,等待浴缸里放满了水,梵妮躺了进去。温暖的水将全身上下包围,每个毛孔都放松下来。

  倦意?太浓,梵妮几乎要睡着。她往湿漉漉的头发上裹了块毛巾,细白的脚踩着柔软的拖鞋走了出来。

  希利亚德的姿势纹丝未动,只手上拿着笔飞快地写着什么。

  梵妮原本想等着希利亚德完成公务,顺便等头发干了再入睡。可是实在太困,不到五分钟,她就深深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在自己耳边响起:“醒醒,梵妮。等头发干了再睡。”

  她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那人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把梵妮圈进自己的怀里,拿过一块毛巾仔细地为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梵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希利亚德线条优美的下颚。他垂眸认真?地为她擦拭着头发,显得侧颜俊美无双。

  “怎么不睡了?”看到梵妮睁着一双带着浓浓睡意?的眼睛

  看着自己,希利亚德的声音里带了低低的笑意?。

  “睡不着了。”梵妮小?声嘟囔,却又往希利亚德怀里蹭了蹭,惫懒道:“我就是睡不着。”

  这句话实在是相当明显的无理?,但是希利亚德并?不生气。他垂眸从容地看着梵妮,淡声道:“我很快就休息。”

  而?后他低下头亲吻了梵妮的唇角:“我向你?发誓。”

  “有什么必要发誓,”梵妮不情不愿地看着希利亚德把自己的头发放开,“我只是觉得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下次尽量交给?手下处理?,”希利亚德立刻说道,手臂一紧,把试图离开的梵妮又圈进了怀里:“我现?在必须得查清楚莱布尼茨和阿妮珂的目的。”

  梵妮点点头。

  希利亚德的确兑现?了他当初在婚前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躺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不担心。

  “我明白,你?不用这么累,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可以一起承担。”梵妮忽然用手捧住他的脸,认真?地看着希利亚德。

  希利亚德勾唇一笑,声线磁性:“好。”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入v啦,评论就抽二十个小可爱发红包鸭,希望宝贝们多多留言,寒假期间稳定日更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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