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件事告诉你_那钱还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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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件事告诉你

  君小少来的时候,明显是不情不愿的,但也不知道殷先生用什么办法使得这位在君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低头。

  辛桃馥原本正在雅苑里和殷先生一起用早餐,这时候,新上任的女管家秋丹便来报告说:“君小少来了。”

  殷先生笑着问辛桃馥:“见他不见?”

  辛桃馥还真没想到君小少会来的,吃了一惊:“真来道歉啦?”

  殷先生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辛桃馥眼珠子一转,只道:“看什么呢?先把早餐吃完再说。”

  殷先生便道:“确实。早餐要吃好。”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给辛桃馥添茶。

  君小少原本要来,就是不甘不愿的,现被晾着,更是不甘心。可君小少的妈妈也一起来了,他可不敢说什么,只能憋着气。

  君小少虽然受宠,但也只是私生子,他之所以受宠,多得是因为君家主老来得子,比较疼爱。另有一点,就是他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所以君家主对他也就特别宽容放纵,不像对别的兄弟那么严厉。、

  所以,君小少虽然受宠娇纵,但这份“受宠”其实都是虚的。

  君小少其母不是什么大家大户的千金,而是一个出身普通的女歌手,人称黄莺女。前一天晚上,黄莺女突然被君家主通知,让她带君小少去道歉,必须使殷先生满意。

  黄莺女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提着君小少的耳朵逼他去紫藤雅苑。

  君小少原本是一个顾前不顾后的,脑子也不太灵光,耳根子又软。之前,相公子的助理詹姆到君小少面前煽风点火,挑唆着让君小少去对付辛桃馥,君小少出于一腔莫名其妙的义愤就去挑辛桃馥。

  那个时候,他也未曾想过,辛桃馥是殷先生跟前的大红人,就是殷家本家人都口称辛桃馥为“少爷”,当面都知道客客气气,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去指指点点?

  现在,君小少被母亲骂了一顿,才又懵懵懂懂地回过神来:“什么?殷先生?他怎么跟我生气了?”

  黄莺女简直要被气死,叫骂道:“那个姓辛的是殷先生的相好,你要扒人家衣服、还害他,谁不生气?你也不想想,如果有人要这么对我,你老子气不气?你真是一个脑子长在肛门上!”

  君小少好像这时候脑子才拐过弯儿来,讷讷道:“这、这怎么一样?我是君家的少爷……他只是一个玩意儿……”

  黄莺女抬手就提起君小少的耳朵,气哄哄地骂道:“你爸已经生气了,叫我管教你,若你再不学好,把你从信托里踢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君小少这才慌了,忙说:“我、我去道歉了还不行吗?”

  黄莺女便赶忙去准备赔礼道歉的礼物。君小少愣在家里,好一会儿,才给詹姆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慌慌张张的:“我去弄他了,谁知道反而被我老子老妈给骂了,还要我去道歉!你说怎么办?”

  詹姆做出惊讶的样子:“什么?你去弄他?啊!你干嘛要这么做?你这不是不给殷先生面子吗?你怎么这么莽撞?”

  君小少也懵了:“连你也说我不对?不是说,你也很讨厌辛桃馥嘛……我、我这也是替小相儿出头啊!”

  詹姆说:“唉!这也是我的错!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说那些的……是我对不住你啊!”

  君小少便说:“那……那也不至于……”

  “要是让殷先生知道了,怕不是连相公子也埋怨上了。”詹姆苦恼地说,“说不定他会以为是相公子的意思呢!”

  君小少忙说:“这哪儿能啊?”

  詹姆却说:“你跟殷先生说了,是听了我的抱怨,那听进殷先生的耳朵里,不等于是相公子的抱怨吗?殷先生怎么能不误会?”

  君小少想了想,就说:“那我不提你就是了!”

  詹姆心下一松,又安慰君小少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于是,这天一早,黄莺女就拉着君小少抱着厚礼,来到紫藤雅苑赔罪。

  二人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人。

  君小少忍不住气道:“人呢?怎么那么久都没人?”

  黄莺女瞪君小少一眼。

  女佣上前笑着回答:“殷先生和辛少爷在用早餐,等一会儿就来了。”

  黄莺女摁住暴躁的儿子,对女佣笑道:“好的,好的,让他们慢慢吃。不急的。”

  还好,再过几分钟,辛少爷和殷先生就出现了。

  黄莺女忙站起来,跟二人打招呼,君小少也只得跟着寒暄。

  辛桃馥倒是没显出什么忿忿不平的样子来,只是平和地笑着,和殷先生一边坐下。

  寒暄几句后,黄莺女便亮出礼物,一样样地摆到辛桃馥面前。她倒是一个会赔笑伺候人的,所以做这些也是熟练得很。

  辛桃馥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笑着应道:“怎么送这么厚的礼物?我怎么受得起啊?”

  黄莺女见铺垫已足,气氛到位,便开始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教好儿子,让孩子得罪您了。万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这孩子计较。也算是看我这张老脸以及君家的面子了。”说着,黄莺女的余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还是落在殷先生身上。

  殷先生仍是笑而不语,好像置身事外。

  辛桃馥却道:“君小少怎么是孩子?他比我还大几岁吧?”

  黄莺女噎了一下,但迅速反应过来,一脸羞愧地回应:“可不是吗?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说着,黄莺女板起脸,对君小少训斥道:“还不给辛少爷道歉!”

  君小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便打算就此道歉,没想到,他嘴还没张呢,辛桃馥便一抬手,问道:“我还是听不懂,君小少怎么得罪我了?这道歉又是从何而来啊?”

  黄莺女瞪着君小少,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君小少低着头,嘟囔道:“先前……先前是我不该……不该要扒你衣服。”

  辛桃馥笑了,说:“原来是为了这一件,不是玩笑而已嘛?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君小少心下一松,忙点头:“是啊、是啊,可不是吗?”

  辛桃馥便说:“这样,你也把你的衣服扒了,就当扯平了吧。”

  君小少脸上一绿:“这……”

  辛桃馥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这不开玩笑吗?”说着,辛桃馥又学着君小少当时的口吻,说:“你是要自己扒,那还好一些。别等我动手。”

  黄莺女苦笑着说:“原该如此,但这……怕是不雅观。”

  辛桃馥想了想,说:“也是,就扒个上衣吧。”

  君小少一咬牙,便将上衣给脱了,露出上半身。

  辛桃馥点头,又道:“还有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吗?”

  君小少脸上火烧一样的热,但路都走一半了,索性走下去,又道:“我不该……不该搞你的公司……”

  辛桃馥点头:“也不知我怎么得罪小少爷了,怎么想到朝我的合伙人下手呢?”

  “这事是我不地道,我保证不会再动手脚了。”君小少低着头,嗫嚅道。

  辛桃馥又道:“好。你可以道歉了。”

  君小少心里微松一口气,想着这事儿也得完儿了吧,没想到,一个女佣捧着茶来到君小少跟前。君小少脸上一绿:“这是……?”

  辛桃馥道:“倒茶认错,不是大家之礼吗?我以为大家族都懂这个呢。”

  君小少的脸面险些挂不住,嘴唇气得哆嗦,在旁看着黄莺女见状忙站起来,压着君小少的肩膀,低语道:“头都洗湿了,你不按着做,还不是白费你脱衣服的功夫了?”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来都来了”“做到做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君小少压下心里的火气,低着头,双手捧起茶杯,朝辛桃馥递过去:“对不……”

  “唉,所谓斟茶道歉,是这样直梆梆地送茶的吗?”辛桃馥看着君小少僵硬的体态,点评道,“我还以为,即便不用跪着,至少也鞠个躬嘛。”

  君小少的嘴角抽了抽,几乎要忍不住发火,没想到,黄莺女却在背后用力一摁,君小少不提防,弯下腰来,勉勉强强完成了一个鞠躬。

  君小少只得往下低头,说:“对不起,辛少爷,请你原谅我!”

  语气硬邦邦的,一听就知不情愿。

  但辛桃馥也觉得差不多了,便单手接过茶杯,从从容容地抿了一口,说:“行了,知错能改就好。”

  君小少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气得都呛,回去半宿都睡不着。

  这事终究是翻了篇儿了。

  君小少也再没去惹辛桃馥。

  皆因此事闹大了,众人更知道辛桃馥是不好惹的,辛桃馥倒更加安稳起来。

  而公司这一边,崔涵宣告退出,辛桃馥和黎度云商量着要不把这公司关了。

  “横竖我准备出国了。”辛桃馥道,“就算不出国,也可能会转学去和平州。”

  黎度云只皱眉道:“你确定了吗?”

  辛桃馥答道:“我本也有些得过且过,混着日子,但听你的话后,倒觉得不如带着钱去和平州另谋出路自在。”

  黎度云只道:“怕你不舍得殷先生。”

  辛桃馥笑笑,心想:我就是怕这个。

  都说殷先生这阵子是去和相公子谈婚论嫁,但殷先生现下回来,跟长在了雅苑里似的,来得比以前更频繁了,待辛桃馥比从前更好——这层“好”,是叫辛桃馥内心不稳的“好”。

  因为过去殷先生待辛桃馥也“好”,但那个“好”,是隔着一层的、仿佛不能到达的实处的“好”。这能叫辛桃馥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至于全然沉迷。

  而现在殷先生待他的“好”,似乎那种……怎么说呢?是那种——真把辛桃馥当成了一个“人”来看待的“好”。

  就算谨慎如辛桃馥,都不时产生一种“先生难道要和我‘走心’”的困惑——虽然他又会很快在脑里打自己两个嘴巴子,叫自己赶紧醒过来,咋想呢这是。

  这天,辛桃馥回了雅苑,又见殷先生。

  殷先生正在客厅鼓捣着插花——这倒是难得的景象。殷先生从来都是来去如风,来到就和辛桃馥吃吃饭,谈谈情,摸摸小手,再进行其他项目,偶尔也就坐下看看书和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理工作,甚少见他在雅苑里如同打发时光一样做闲事。

  更难得的是,殷先生也穿上了居家服,还是和辛桃馥一样的款式,只是码数更大罢了。

  他穿这一身宽松带卡通的衣服,头发柔软垂着,表情认真又闲适地料理插花,好像真的是一个住在这儿的居家男人。

  尤其是——他显然不太懂得插花的技艺,难得地在辛桃馥面前透露出一种从未展现过的“笨拙”。

  从来犹如神明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正被几朵鲜花所困,还真是有趣。

  辛桃馥笑着走上前,说:“先生怎么想起插花?”

  殷先生似乎这才发现辛桃馥回来了,抬头间颇有几分困窘:“你今天回来得早。”

  看来,殷先生是打算赶在辛桃馥回来之前,就把鲜花插好,再拿到辛桃馥面前献宝的。

  辛桃馥看着殷先生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竟然觉得很可爱。

  “这个剪短一点儿就好啦……”辛桃馥拿起园艺剪,把洋桔梗根部剪短一寸,插到瓶中。

  殷先生点头:“还是少爷懂行、有艺术感。”

  辛桃馥苦笑摇头:“哪家少爷懂这个啊?这不是小姐夫人才学的吗?”

  辛桃馥恍惚间,才想起来,他之所以会插花,还是小时候陪妈妈打发时间的时候学到的。

  那个时候,辛桃馥的母亲陶欢儿还是贵妇人,插花、茶艺都会的,还带着辛桃馥一起玩儿。因此辛桃馥耳濡目染的就学会不少。

  念及母亲,辛桃馥眉眼间染上淡淡郁色。

  殷先生忽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辛桃馥忙端起笑容:“哪有的事?”

  若在从前,殷先生必顺着他的话,只继续和辛桃馥调笑,当无事发生。

  而此刻,殷先生却不笑了,只道:“或许有件事你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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