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倔强
站在路遥家的楼下，看到她家楼层的灯亮着，没犹豫走进楼道，钻进了电梯。
等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下，不管她找什么借口。我都会一走了之，不会再给她捉弄我的机会。
按了门铃，等了好久门才打开，伸手把信封递过去；没想到不是路遥，而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的，她朝里面喊了一声有人找，换了鞋跟我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谁呀？”
屋里传来路遥懒洋洋的声音。隔着门就说是我，过了一会，她就让我进来；我让她出来一下，一点事说完就走了，可她却说要说就进来说，不说记得把门关上。
真想一走了之，可却想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换了鞋朝里走去；路遥不在客厅，隔着玻璃看到她正在吃饭，路遥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似乎眼神中还有些疲倦的神情。
“钱我放这了，以后我们概不相欠了。”把钱放在桌子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她喊了我一声，我没搭理她，她又喊了一声，我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喂，你等一下，我把欠条还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撕了吧！”
心里暗自笑笑，之前说的欠的债一笔勾销了，可居然还把欠条留着；估计是又想捉弄我，给我下的套，还好我没上当。
过了一会路遥拿着一张纸条走出房间，犹豫的递过来，然后又试探开口问我，可不可以让她留着纸条，只要在上面写上已还款，我没理会她，接过纸条撕的粉碎。
“钱在信封里，你再点点。如果没错，我先走了。”侧过身没去看她，路遥没说话，感觉她没去餐厅，而是进了卧室。
等了一会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没接甚至没去看，就催着她赶紧去点钱，出了门我就不认账了；她拿着盒子的手，一直举着，就那样固执的拿着。
似乎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大概她早已看透了我。可我不会再妥协，不会再任由她摆布了；没去理会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林默......”
“我们两清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也请你无视我的存在。”
“难道......”
“够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转过身看向她，她眼神有点发愣的看着我，手里的盒子就那样举着；没去理会她，接着说：“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没忘，我永远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所以现在我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瓜葛，请你......”
“我去点钱。”盒子掉落在地，路遥转身朝餐厅走去，我依然站在原地，等着她点完钱，我好离开。
过了好一会，她还站在那，不耐烦的问她点好了没；她却不搭理我，我朝餐厅走去，见她手里拿了一叠钱，就问她点清楚了没。
她点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叠钞票，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我要过生日，请客得花钱让我拿着，还说不用还这么多，上次已经还了差不多了；我就说不算，上次的钱就当赔砸车的钱了，一码归一码。
没再跟她纠缠，转身朝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突然门铃响了；转脸看了一眼路遥，她表情有些疑惑，轻轻的朝门口走去，看了一眼猫眼，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神情变得很紧张。
刚想开口，她朝我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拉着我朝卧室走去；我问她是谁，是不是她那个朋友，没想到路遥说是她妈妈；当时我一听吓一跳，急忙问她怎么办。
她就让我躲衣柜里去，后来想想又说让我躲床底下去，我不乐意；她却说如果让她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找我麻烦，被路遥一说，我没再犹豫，一下躲进了床底；路遥让我在床底下躲着，千万别发出声音，过了会，路遥出了卧室，顺带关上了门。
没多久，就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她妈妈还发现了什么不对，隐约听到她妈妈质疑，是不是于洋也在，路遥说没有，她妈妈就问门口的鞋子哪来的；后来支支吾吾的就听到路遥说，是上次于洋留下的。
可她妈妈似乎不信，一边喊着于洋的名字，一边到处找；过了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了，路遥妈妈开口喊：“洋洋，快出来吧，阿姨都看见你了，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呀。”
“妈，他真不在，我骗你干嘛！”
“真不在？”
“他要真在，干嘛躲着你呀！”
“也对，你说时间多快，转眼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
“妈，你吃饭没，要不我们一块吃点。”
“不了，妈妈来就是看看你的。”顿了顿她妈妈又说：“遥遥，过来坐，陪妈妈说说话。”
这下我更紧张了，我趴在床底，隐约能看到路遥的脚裹；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开始的时候她妈妈说了些关心体贴的话，只是路遥似乎很平淡，并没有说太多话。
后来她妈妈说起有关这次期中考的时候，我才想起那天路遥给我发的信息，她说让我帮她，考一个好成绩，那样的话，她爸妈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离婚了。
她妈妈说班主任给她打电话了，说这次考的特别好，让她特别有面子；还说已经打一笔钱到她卡里了，算是奖励，路遥一直沉默着，或许她并不在意能有多少钱，她只是想得到妈妈的关心。
可接下去她妈妈的话，让我惊讶的不行。
突然意识到我并没有帮到她，似乎我那一丝的恻隐之心，反而害了她；路妈妈开始诉说苦水，说路遥爸爸以前多么顾家，多么的关心她；可现在事业做大了，整天也见不着人影，居然还在外面养小三、包养明星。
路遥始终没有开口，我一直听不到她的声音，或许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吧。
路妈妈一边骂着路遥爸爸，一边骂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情绪似乎还有些激动，好像还带着哭腔；只是固执的路遥一直沉默着，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难道她已经失望了，不，或许她已经绝望了？
路妈妈又说已经和她爸爸商量过了，等律师拟好协议，到时候就正式离婚了；说完路妈妈叹了口气，说她也不想这么做，让路遥别怪她；还问路遥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生活。
路遥一直没有开口，似乎只是用摇头来表达她的想法，路妈妈说本来还挺犹豫的；但发现路遥一个人独立生活了，成绩反而提高了，一点也没受他们的影响；所以这一次她痛下决心，打算和路遥爸爸离婚。
她本想着借着考试，得到父母的关心，或许他们看在她的面上，就不会再离婚了；曾经即便路遥在我面前表现的很坚强，即便她微笑着，高傲的说不在乎；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等她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难以接受。
“遥遥，妈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千万别恨妈妈。”
“遥遥，你真的长大了，也比以前懂事了；好好读书，将来找你个疼你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千万别找你爸那样的，终将没有好下场。”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流的主，要不是你爷爷管的严，外面不知得养多少野种；现在好了，你爷爷不在了，没人能管得住他了，唉，我真是后悔呀......”
“妈，既然都要分开，就别讲爸爸的坏话了。”
“好了，不说了，乖女儿，你一个个人好好的，有事给妈妈打电话。”顿了顿路妈妈又说：“晚上还有个牌局，那我就先走了。”
“妈，你好久没陪我睡了，要不，今晚你别走了。”
“傻女儿，你都这么大了，也不难为情；好了，不说了，晚了又该催了。”
路妈妈离开了，完全没有在意路遥的挽留，我在想路遥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鼓起万分勇气才说出口的吧；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呆呆的趴在床底，一直想着有关路遥的事情，突然发现她比我还要可怜；虽然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但至少我没得到过，我没尝过滋味，就不用去体会那种得到了，又失去的痛苦。
听到一声关门声，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感觉床被压了一下，渐渐的听到了小声的抽泣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变成了毫无掩饰的痛哭。扑团女弟。
一个披着高冷外衣，一个用霸道、野蛮掩饰内心脆弱的女生，终于退去她伪装的外衣，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起来。
我无法忍受那样的哭泣，心情突然变得糟糕起来，似乎她哭了，我也会跟着难受。
当我站在她身旁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察觉，甚至于我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理会我；木纳的站在那，想离开却迈不开腿，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开不了口。
突然她猛的转过身，用她那倔强的眼神，看向我。
除了倔强，不再是高冷，不再是让我厌恶的眼神，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眼眶里的泪水，倔强的没有流出。
“你一定很开心吧！”
“我......”
“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对嘛？”
“真没有！”
“不用解释了，真的很可笑，原本以为考了好成绩，他们一有顾虑，就不会离婚了；万万没想到却正好成了他们分开的借口了，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路遥，你别难过了。”
“我不难过，你没听我妈妈说，她又打钱到我卡里了。”路遥突然笑出声来，掏出两张卡扔在我面前，苦笑着说：“两张卡，一张爸爸给的，一张妈妈给的，他们除了比谁给我的钱多，谁也不在乎，我到底想要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路遥......”
“我想喝酒，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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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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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等一下，我把欠条还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撕了吧！”
心里暗自笑笑，之前说的欠的债一笔勾销了，可居然还把欠条留着；估计是又想捉弄我，给我下的套，还好我没上当。
过了一会路遥拿着一张纸条走出房间，犹豫的递过来，然后又试探开口问我，可不可以让她留着纸条，只要在上面写上已还款，我没理会她，接过纸条撕的粉碎。
“钱在信封里，你再点点。如果没错，我先走了。”侧过身没去看她，路遥没说话，感觉她没去餐厅，而是进了卧室。
等了一会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没接甚至没去看，就催着她赶紧去点钱，出了门我就不认账了；她拿着盒子的手，一直举着，就那样固执的拿着。
似乎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大概她早已看透了我。可我不会再妥协，不会再任由她摆布了；没去理会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林默......”
“我们两清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也请你无视我的存在。”
“难道......”
“够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转过身看向她，她眼神有点发愣的看着我，手里的盒子就那样举着；没去理会她，接着说：“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没忘，我永远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所以现在我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瓜葛，请你......”
“我去点钱。”盒子掉落在地，路遥转身朝餐厅走去，我依然站在原地，等着她点完钱，我好离开。
过了好一会，她还站在那，不耐烦的问她点好了没；她却不搭理我，我朝餐厅走去，见她手里拿了一叠钱，就问她点清楚了没。
她点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叠钞票，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我要过生日，请客得花钱让我拿着，还说不用还这么多，上次已经还了差不多了；我就说不算，上次的钱就当赔砸车的钱了，一码归一码。
没再跟她纠缠，转身朝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突然门铃响了；转脸看了一眼路遥，她表情有些疑惑，轻轻的朝门口走去，看了一眼猫眼，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神情变得很紧张。
刚想开口，她朝我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拉着我朝卧室走去；我问她是谁，是不是她那个朋友，没想到路遥说是她妈妈；当时我一听吓一跳，急忙问她怎么办。
她就让我躲衣柜里去，后来想想又说让我躲床底下去，我不乐意；她却说如果让她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找我麻烦，被路遥一说，我没再犹豫，一下躲进了床底；路遥让我在床底下躲着，千万别发出声音，过了会，路遥出了卧室，顺带关上了门。
没多久，就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她妈妈还发现了什么不对，隐约听到她妈妈质疑，是不是于洋也在，路遥说没有，她妈妈就问门口的鞋子哪来的；后来支支吾吾的就听到路遥说，是上次于洋留下的。
可她妈妈似乎不信，一边喊着于洋的名字，一边到处找；过了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了，路遥妈妈开口喊：“洋洋，快出来吧，阿姨都看见你了，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呀。”
“妈，他真不在，我骗你干嘛！”
“真不在？”
“他要真在，干嘛躲着你呀！”
“也对，你说时间多快，转眼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
“妈，你吃饭没，要不我们一块吃点。”
“不了，妈妈来就是看看你的。”顿了顿她妈妈又说：“遥遥，过来坐，陪妈妈说说话。”
这下我更紧张了，我趴在床底，隐约能看到路遥的脚裹；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开始的时候她妈妈说了些关心体贴的话，只是路遥似乎很平淡，并没有说太多话。
后来她妈妈说起有关这次期中考的时候，我才想起那天路遥给我发的信息，她说让我帮她，考一个好成绩，那样的话，她爸妈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离婚了。
她妈妈说班主任给她打电话了，说这次考的特别好，让她特别有面子；还说已经打一笔钱到她卡里了，算是奖励，路遥一直沉默着，或许她并不在意能有多少钱，她只是想得到妈妈的关心。
可接下去她妈妈的话，让我惊讶的不行。
突然意识到我并没有帮到她，似乎我那一丝的恻隐之心，反而害了她；路妈妈开始诉说苦水，说路遥爸爸以前多么顾家，多么的关心她；可现在事业做大了，整天也见不着人影，居然还在外面养小三、包养明星。
路遥始终没有开口，我一直听不到她的声音，或许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吧。
路妈妈一边骂着路遥爸爸，一边骂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情绪似乎还有些激动，好像还带着哭腔；只是固执的路遥一直沉默着，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难道她已经失望了，不，或许她已经绝望了？
路妈妈又说已经和她爸爸商量过了，等律师拟好协议，到时候就正式离婚了；说完路妈妈叹了口气，说她也不想这么做，让路遥别怪她；还问路遥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生活。
路遥一直没有开口，似乎只是用摇头来表达她的想法，路妈妈说本来还挺犹豫的；但发现路遥一个人独立生活了，成绩反而提高了，一点也没受他们的影响；所以这一次她痛下决心，打算和路遥爸爸离婚。
她本想着借着考试，得到父母的关心，或许他们看在她的面上，就不会再离婚了；曾经即便路遥在我面前表现的很坚强，即便她微笑着，高傲的说不在乎；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等她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难以接受。
“遥遥，妈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千万别恨妈妈。”
“遥遥，你真的长大了，也比以前懂事了；好好读书，将来找你个疼你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千万别找你爸那样的，终将没有好下场。”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流的主，要不是你爷爷管的严，外面不知得养多少野种；现在好了，你爷爷不在了，没人能管得住他了，唉，我真是后悔呀......”
“妈，既然都要分开，就别讲爸爸的坏话了。”
“好了，不说了，乖女儿，你一个个人好好的，有事给妈妈打电话。”顿了顿路妈妈又说：“晚上还有个牌局，那我就先走了。”
“妈，你好久没陪我睡了，要不，今晚你别走了。”
“傻女儿，你都这么大了，也不难为情；好了，不说了，晚了又该催了。”
路妈妈离开了，完全没有在意路遥的挽留，我在想路遥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鼓起万分勇气才说出口的吧；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呆呆的趴在床底，一直想着有关路遥的事情，突然发现她比我还要可怜；虽然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但至少我没得到过，我没尝过滋味，就不用去体会那种得到了，又失去的痛苦。
听到一声关门声，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感觉床被压了一下，渐渐的听到了小声的抽泣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变成了毫无掩饰的痛哭。扑团女弟。
一个披着高冷外衣，一个用霸道、野蛮掩饰内心脆弱的女生，终于退去她伪装的外衣，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起来。
我无法忍受那样的哭泣，心情突然变得糟糕起来，似乎她哭了，我也会跟着难受。
当我站在她身旁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察觉，甚至于我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理会我；木纳的站在那，想离开却迈不开腿，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开不了口。
突然她猛的转过身，用她那倔强的眼神，看向我。
除了倔强，不再是高冷，不再是让我厌恶的眼神，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眼眶里的泪水，倔强的没有流出。
“你一定很开心吧！”
“我......”
“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对嘛？”
“真没有！”
“不用解释了，真的很可笑，原本以为考了好成绩，他们一有顾虑，就不会离婚了；万万没想到却正好成了他们分开的借口了，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路遥，你别难过了。”
“我不难过，你没听我妈妈说，她又打钱到我卡里了。”路遥突然笑出声来，掏出两张卡扔在我面前，苦笑着说：“两张卡，一张爸爸给的，一张妈妈给的，他们除了比谁给我的钱多，谁也不在乎，我到底想要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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