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收内臣_公主要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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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收内臣

  “赫连二公子身子文弱,上回只是天凉跪了一夜,便就大病了。如今大雪覆盖,寒冷之至,怕是他身体撑不了多久,若真病出个好歹来,与赫连府也不好交代。”瑾儿在旁劝道。

  赵承玉仍是没说话。

  瑾儿目露担忧之色看她,可终究不好多说,只好默言在她身边伺候着。

  许久后,赵承玉才道了声:“等他跪了两个时辰,再将他带进来吧。”

  瑾儿欣喜应下,见此刻又下起了大雪,又面露忧色,到底还是背着赵承玉去与侍女悄悄吩咐,过去给赫连南丞撑把伞,再拿两块毛袄子过去给赫连南丞裹着御寒。

  终于等得两个时辰过去,尽管有瑾儿好心暗中相助,赫连南丞还是冻得嘴唇发紫,人都要僵。由侍女下人们搀扶着过来给赵承玉请了个安。

  “南丞谢过长公主。”话才落下,就径直在赵承玉面前昏迷了过去。

  赵承玉其实还是心软的人,召了荆大夫过来给赫连南丞诊脉,又是命人将他抬到浴池去,放在温热的浴池水中,浴池里又是布上了炭火,着实温暖的很。

  不消多久,赫连南丞便身子回了温,人也清醒了过来,姜汤和防御风寒入侵的药汤也端了过来,赫连南丞喝下后,身子舒适了许多。

  毕竟在外受了太久的寒凉,他还染上了风寒,头重脚轻,头疼欲裂,甚是难受。

  赵承玉过来与他说:“二公子养好了身体便回去吧。本宫这人很是公正,本宫受伤,与你无关,也无需你替赫连府赎罪。”

  “要如何考验,长公主才会留下臣?”赫连南骏着急问道。

  “先养好身子吧。”赵承玉道了声,便就领着侍女们离开了。

  赫连南丞养了两日,又有荆大夫这等医术精湛的人在旁的调理着,身体好得极快,但久不见赵承玉来,而他想去赵承玉那院子,也被人拦在外面,无法靠近。

  为此,他甚是忧心。

  “长公主并无怪罪赫连府之心,二公子为何非要留在长公主身边?”瑾儿过来给赫连南丞送些糕点,疑惑与他问道。

  赫连南丞负手而立,目光望着赵承玉的院子那边,正色道:“其实,在下很是佩服长公主,她虽是一介女子,其心胸和胆识不输任何一个男子,在下回京之初听过许多有关长公主恶毒的话,不过在下在京中这段时日所见,皆是长公主的长处。”

  瑾儿莞尔一笑,捏着手里的帕子,语调轻松又半带揶揄:“二公子在赫连府,想来听那白新月说了许多长公主的肮脏话,这般污缸子里头,您还能觉察出长公主的好来,二公子当真是高人,比您那大哥要强上许多。”

  听此,赫连南丞亦是叹气一声:“大哥只是一时被蒙蔽。嫂嫂平日里也是温婉良善的人,她所做之事想来也是害怕大哥被长公主抢了去。”

  瑾儿甚是鄙夷冷哼:“本来赫连将军就是她从公主手上抢走的!”

  “瑾儿姑娘何以如此?”赫连南丞问。

  瑾儿却是心道这赫连南丞方才替白新月说话,她也不想嚼主子的舌根,便也不与赫连南丞说赵承玉曾与她说的那些白新月曾在疆场做的龌龊事。

  “总之,白新月那个女人绝非什么良善之辈,公主留她性命活着,也就是看在赫连将军的面子上。”瑾儿道。

  有侍女过来唤她,瑾儿也不多在赫连南丞这儿多留,只与赫连南丞留了一句话:“公主不留无用的人在身边。”

  “对公主而言,什么才是有用?”赫连南丞追过问,奈何瑾儿疾步离开,并未回他。

  赫连南丞琢磨了许久。

  第二日晌午,天气甚好,雪后放晴,赵承玉在屋中看书。

  赫连南丞懂过去请安,难得下人未拦着他,他见了赵承玉请安后,立在一旁。

  不待他开口,赵承玉便道:“本宫身边不缺奴婢,着实用不上赫连二公子,你还是且回去吧。”

  赫连南丞开口道:“臣也算是面朗如玉的男子,长公主若缺面首,臣愿伺候长公主。臣在外游历多年,学富五车,长公主若想听各种学识及各地风貌故事,臣亦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另外,长公主身边也该留一个赫连府的质子。”

  赵承玉惊疑诧异的眼神看着躬身对着她的男子,只觉陌生,她与这赫连南丞并无来往,仅是见过几面而已,他竟能如此臣服于她?

  “赫连二公子虽不如你大哥威慑朝堂、受皇上宠信,却也是名满京城的有才之士。自古以来,才子皆傲骨清高,赫连二公子就这么放得下尊严?”

  赵承玉这话,满含怀疑。

  “臣只愿一心侍奉长公主,别无二心。”赫连南丞认真坚定道。

  赵承玉仍是狐疑的眼光探寻他,道:“二公子本是朝廷的臣子,本宫与皇上一心,给皇上效力便是给本宫效力,你何以非要留在本宫身边?”

  “长公主身边该有人为您出谋划策。”赫连南丞答道。

  “本宫从不图谋什么,何以需要出谋划策?”赵承玉又问,目光如矩,只觉这赫连南丞藏着很深的心思。

  “可有不少人想害您,臣想尽自己心力能够帮到长公主,能护着您。我是个文人,也素来潇洒自在惯了,虽得皇上宠信,但并不喜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如今也只是想尽一些自己所能,护住自己想护之人。”赫连南丞越说,言辞越恳切,倒目光真切,不似有假。

  赫连南丞说对了一句,赵承玉得要有个赫连家的人在手里。

  故而,赵承玉将赫连南丞留了下来。

  他似赵承玉的入幕之宾,面首,又是谋臣,总之关系模糊不清。

  外人也道赵承玉留了赫连府的二公子在身边轻薄,也是为了不让赫连家好看。反正,现在赫连家已没了任何颜面,将军夫人在春风十里为妓,二公子成了长公主的内臣。

  卫谏从姜地带回来的那侍女,仍是留在前院里伺候卫谏,赵承玉也不去关心留意。

  就是今儿听见前院有些吵闹,最后管家给闹到她这儿来了。

  “怎么回事?”赵承玉问道。

  管家略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她说了番,原来是那侍女与府中一下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叫人发现了。卫府里规矩森严,侍女与下人绝不可私相授受,一旦被发现则会被杖打后谴责出府。

  在前院那会儿管家便是想要杖打这二人,杖刑严厉,这二人被杖打即便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正是有飞虎卫要替那侍女求情,说是那侍女在姜地时曾救过卫谏,让管家看在这份上免了侍女的杖打,二人争辩不下,于是就闹到了赵承玉这儿。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这也不算是大错,就成全他们二人吧。”赵承玉道,并且让瑾儿拿了些银子首饰赏赐给那丫。

  “既然府中有规矩,侍女与下人私相授受是要赶出府的,本宫自然不能留你们在府中,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在京城或是回家乡买处房子,首饰便当是本宫给你添置的嫁妆。”赵承玉又道,其实,若不牵扯到权利斗争,她还是很喜欢成全有情人。

  赵承玉心情还算是舒畅,一口气又赏了那侍女一些上好布料,又留了她一同用膳。

  问起那个侍女在北地救卫谏一事来,侍女谦卑的回话:“说来也不算是奴婢救了卫大人,是卫大人先救了奴婢,奴婢才有机会救下卫大人,那时候卫大人遭人刺杀,还受了伤,奴婢将卫大人藏了起来,后来就随着给大人上药包扎,卫大人见奴婢孤苦无依,才带着奴婢回了卫府里,也算是有了个落脚处……”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承玉恍然道,又颤抖着声音问:“那时,他可是伤得很重?”

  “伤得都要昏迷了,浑身是血。后来请了大夫来看,还发烧昏迷了好几日。”侍女答道。

  竟是这般重,他回来都不曾提起半句。

  赵承玉心里对卫谏的埋怨少了些,莫名多了些疼惜。

  而卫谏更是内心自责。

  那件事,赵承玉如今还不知道,可她那般聪明,往后是必定能够猜到的。

  “今日午膳怎还没送上来?”都到丑时了,还未见午膳送上来,赵承玉略有些不悦的问道。

  瑾儿神秘一笑,道:“公主,奴婢领您去厨房里看看可好?”

  赵承玉只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瑾儿是在搞神秘名堂,就跟着瑾儿去了厨房那边,却见厨房里并无厨娘、厨子,连打杂的下人都不见。

  烟雾缭绕里,倒是瞧见了卫谏在那儿忙活。

  “你在这儿准备午膳?”赵承玉看明白了,过去问,“好好的,你做什么?”

  卫谏已盛出一个菜来,递给赵承玉,赵承玉接了,看那菜相模样着实是不好看,不过闻着还算香,也不知味道如何。

  卫谏一边炒别的菜,一边与赵承玉道:“公主一直想过普通人家的生活,没有那些算计在,奴才想与公主放下平日的算计,真实相处,过几天普通平常的日子。您不再是公主,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算计,身边没有事事伺候俱全的奴才。”

  赵承玉看见卫谏平日那英俊的脸庞沾上了几点炭黑,还有身上那身蓝色锦袍也染了些油渍,虽看着十分狼狈脏污,赵承玉却觉内心感动。

  “我去添柴。”赵承玉嘴角含笑道,便过去灶前要往里头添柴火,才靠近便觉烟火呛鼻,猛烈咳嗽起来,她平日哪里受过半点烟熏,自然一点点的烟就受不了。

  不过,她还是一手略遮挡口鼻眼,拿了柴火往灶里头塞进去,渐渐倒也有些适应了。

  见她拿着柴火一直往里头塞,瑾儿忙在一旁叫住她:“公主,可以了,再塞,这火可要灭了,得全冒烟了。”

  就这般,赵承玉烧火,一旁有瑾儿指点着,卫谏炒菜,一顿午膳便就做了出来。

  午膳也不精致,不如赵承玉以往吃的那些花样多,做法复杂,也就是一个青菜,一个鲫鱼汤,一个红烧里脊便没了。

  赵承玉昨日的午膳是:翡翠珍珠丸子、鲤鱼跃龙门、三参乌鸡汤、油酥松花脆皮鸭、一盅酒酿红烧肉……那些菜式很是复杂精致,今日这几个菜可是全无相比性。

  但是,可能因为简单朴实,味道都不如先前的那么好,却因为是卫谏亲手做的,连她自己都有添柴加薪,那种感觉都与平常十分不一致。

  好像她真的放下了许多算计和忧心之事。

  “不曾想,你还会做菜。”赵承玉赞赏的夸了卫谏一句。

  卫谏给她舀了一小碗的汤,很平常自然的道:“这几日跟着厨娘学了些,平常在外公办,也有在野外过夜,顶多就是打些猎物烤了吃,没想到这做菜还有那么多名堂,要注意火候,各种配料什么时候放,该放多少适量……其实这普通平常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他放下了许多架子,不再像是那个在京城横行,出现便带杀戮血腥的权宦,此时就像是个普通平常的人,闲谈的说着:“我给府中的下人放了假,若非十分紧要的事,要由奴婢们伺候,其余的,我们自己做些,尝试几天。”

  赵承玉看他,从未想他会有这么一面。

  “用了午膳后,你要去做些什么?可有公办?”赵承玉问。

  “过会儿去柴房把柴给劈了。”

  “哦。”

  两人闲谈都是些府中琐事,却是比平常亲近了许多。

  用了午膳之后,卫谏突然开口与赵承玉道:“公主与我都是算计之人,还请公主不要像先前那般为了接近我,探查我心之想,而刻意与我亲近,有些事,公主自会明白,只是如今恕我暂不能相告。我卫谏,永远都不会伤害公主。”

  原来,她的那点用心全然让他知晓了。

  也是,一向高傲的赵承玉,怎会突然变得没了锐气,还能真与他同住同寝,无非是她有所图谋。

  赵承玉的用心,突然这样被他戳穿,赵承玉一时尴尬不已,也有些气愤,她舍弃了自尊,委身于一个欺辱过她,她并不爱的男人,不但未有所成果,反倒被他察觉。

  更是因此,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赵承玉甚是气恼,便骂了他一句:“卫谏,你不过是个奴才,本宫待你好了,那是你的恩典。你凭什么在本宫面前指三道四的!”

  骂罢,又冷声道:“瑾儿,今日这菜甚是不合本宫口味,你命厨子再做几道精致的菜肴送来!”

  瑾儿应声退下。

  卫谏也没说什么,躬身抱拳便就告退走了。

  他真去了柴房那儿劈柴。

  这大冬日的,他也仅是穿了件轻薄的月牙白外衫,也不见他冷,反而因为劈柴出了一身的汗。院子里就他一人在那儿劈柴,劈完一堆,就抱去柴房里放着。卫府人口多,平日用柴很多,他在那儿连着劈了有一个时辰的柴后,才回房换了一身加绒甚厚的玄色金丝纹绣的蟒袍,披了件狐裘大氅,又去见赵承玉。

  “京城有个戏园子很是热闹,唱戏的都是名角,长公主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赵承玉这伤养了也快有一月了,一直是在府中呆着,着实是有些烦闷。加之年关临近,京城比往日热闹许多,便就仅带了两三侍从,与卫谏一同外出看看。

  卫谏早吩咐人备好车辇,车辇上备有狐裘袄子,炭火、方桌上摆着瓜果杏仁这些吃食,十分之豪华。

  赵承玉随行之人有瑾儿、松儿、青绣及最近收下的熊婉秋和赫连南丞,车辇大,容下这些人都还显宽敞。

  京城大街很是热闹。

  “很多地方官员这时候已经派人进京给京官送年礼了。昨儿江南那边就来了五位官员给公主您送年礼。”松儿看着外面的热闹说起来。

  “这些官员,要送节礼,又要送年礼,一年还有冰炭两敬,寿辰之礼、大婚之礼、添子添孙之礼,送的还不是一两位官员,一人就要送好几位。他们那些钱和礼又是从哪儿来的?无非是搜刮地方百姓商贾,用百姓的钱,孝敬了这些大官,苦的还是百姓。”

  赵承玉絮叨的说起,“前些年时,皇上年纪还小,本宫与他同去丞相府里看望姑姑,正好遇见外地官员给丞相送节礼,那时便见满屋子里都是各种珍贵的东西,大多价值千金。那时候,皇上看着,居然还说官员都如此富有,送出这些礼品来,可显得我北朝国富民安,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其实啊,这官员越富,百姓则越穷苦……”

  赵承桓甚至都还未去别地微服私访过,他不过就是偶尔出宫几次,所经之地,也是京城的繁华之所,便觉得北朝各地都与京城无差,即便不及京城繁华,那也不会相差太多。

  就连赵承玉都鲜少出过京城,她是见过某些地方的贫苦,也见过灾民,但这北朝各地,到底是不是繁荣昌盛,她所知也不多。

  “长公主既然是出府散心的,又何必去忧心这些。朝廷吏治、百姓是否安居乐业,非今日一朝所能改变。不如放宽了心思,先看了戏后,他日再想,莫坏了心情。”赫连南丞劝了赵承玉一句。

  赵承玉问他:“你四处游历过,可曾去过极其困苦的地方?”

  “那倒不曾去,南丞所经之处大多是名川古迹,繁华锦绣之地,不过,即便是在那等地方,也是见过乞丐沿街乞讨、难民成群,远不如这天子脚下的京城繁华。”赫连南丞感慨道。

  到了戏院后,卫谏早已安排好了极好的包厢,位置好,能清楚的看到戏院其他位置,看戏也方便。因为是在包厢里,赵承玉过来也未引起什么轰动。

  戏院老板过来伺候茶水,只知道前来的是贵人,并不知晓身份,那老板也是爱吹嘘之人,见赵承玉身子娇柔,但一身珠光宝气,流光溢彩,便也说:“今儿来的都是些贵人,不瞒几位,皇子、公主、郡主、世子都在这儿看戏,可得小心伺候着,生怕个闪失就惹了几位不高兴,那可就要掉脑袋了……这做贵人们的生意是赚钱,却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您瞧瞧那外头,坐着的都是些官。”

  赵承玉自然瞧见了外面一楼大厅里坐着的都是些官员,有京官,也有外地官员,三四品的坐在前面较好的位置,五六品、七品的就要坐在后面的位置。

  “可真是比朝堂还要热闹许多。”赵承玉轻笑了声道。

  老板狐疑的眼神看她,试探问:“姑娘还见过皇上上朝不成?那您可是位大人物。”

  “说笑而已。”赵承玉道。

  外头有小二喊老板过去招呼另外一个包厢的贵客,老板应了声,便就与赵承玉和卫谏拱手告罪:“那边是荣王的包厢,我一个平头百姓可得罪不起,就先告退了,诸位贵客若有事,会有专门的小二来此照料。”

  说完便要走。

  赵承玉问了句:“荣王也在?”

  “在的,今儿这般热闹,是荣王包了场,请那些位大人来看戏的。”那老板说完就走了。

  赵承玉将狐疑的目光转向卫谏:“今日可是你同本宫说放下身份和算计,当个普通的人过普通平凡的日子,如今,你倒说说,故意将本宫引来这戏院,是何居心?”

  “包厢是我前两日遣人定下的,并不知今日荣王会在宴请百官看戏。你可信我?”卫谏诚恳的道,希冀的目光望着赵承玉。

  赵承玉却是起了身来,冷声哼道:“卫大人城府那般深,本宫可不敢相信。”

  说罢就要领着瑾儿等人要走。

  包厢的门打开,却见荣王已在门口站着,躬身与她道:“见过皇姐,方才臣见是皇姐的车辇在戏院门口停下,便此来与皇姐打声招呼。”

  “荣王在此好生看戏,本宫不扰了你们的兴致。”赵承玉道,她正要走,又停了下来,看向赵承嵘,问:“荣王在此宴请百官看戏,本宫要去春风十里看看,荣王可有兴致与本宫一同去?”

  也不知赵承玉这是怎么想的,突然的就要去春风十里,那地方,可是赫连夫人为妓女的地方!

  连跟在赵承玉身边的赫连南丞脸色都不太好。

  “去与下面的那些官员说,本宫请他们去春风十里寻欢作乐。他们若是愿意去的,就一同跟着去。”赵承玉与赫连南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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