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担心_替身竟是渣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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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担心

  谢星舟趴在江穆野身上,眼眶盈满雾蒙蒙的泪水,神色紧张且害怕。

  他捧起江穆野的脸,仔仔细细地查看,声音几近颤抖,“你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

  这模样,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江穆野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的担心之情已经不止溢于言表。

  江穆野同样很诧异,谢星舟红着眼睛担心到落泪的模样戳得他心头一颤,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即便旁人再怎么觉得两人关系变僵,也不妨碍谢星舟对他的担心。

  或者说,不妨碍谢星舟爱他。

  江穆野不由神色柔和下来,伸手抹掉谢星舟眼角的泪,笑着将他揽进怀里,摁在自己的胸口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

  谢星舟在他怀里抽噎了一声,回抱住他叫哥,喃喃地说:“火,我看到好大的火……”

  江穆野常常会对谢星舟表现出的异于常态的依赖感到奇怪,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会自然而然地将这归结于谢星舟对他浓烈的喜欢。

  他抬手轻轻拍着谢星舟的背,试图安抚他,问,“你叫我什么?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知道你担心我,不和你生气了。”

  谢星舟没说话,听到安抚的声音后渐渐安静下来,眼神也慢慢变得清明。

  他当时刚走到烧烤架旁,本来因为哥走后便对火产生了莫名的反感,所以不想离那堆篝火太近。

  可是有人在篝火旁打闹,致使火焰猛然蹿起,巨大的明艳的火像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朝不远处的江穆野扑去。

  而江穆野刚好在那时回头,那张让谢星舟分不清现实和幻象的脸被火光照亮,仿佛下一秒就会在火焰中消失。

  谢星舟心头一紧,痛得喘不过气,不管不顾地朝江穆野扑了过去。

  因为太过于紧张而肾上腺素飙升,让谢星舟久久缓不过神,倒在地上时他仍迷糊着,以至于一时间认错了人。

  直到江穆野抱着他,在他耳边笑着说,“不和你生气了。”

  他才猛然惊醒,推开江穆野从地上坐起来。

  火焰很快平息,目睹这一幕的众人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他们,“队长,学霸,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江穆野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去扶谢星舟,对大家道,“他可能吓到了,我扶他进去休息,你们玩自己的。”

  关承担忧地看着仍在发呆的谢星舟,确认道,“真的没事吗?”

  江穆野不耐地警告他一眼,揽着谢星舟走了。

  众人看着两人消失在民宿门口,才放心地回去继续烧烤。

  只有赵临还站在关承身边,咂舌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谢学霸露出那样的表情。”

  关承:“什么表情?”

  “担心吧,或者说是害怕……谢学霸和队长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刚刚的反应都没有那么快,他先扑上去了,这是火势不大,如果火势大一点,他真是命都不要了。”

  “可能真的喜欢吧……”关承也在出神,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赵临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

  江穆野回房间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

  谢星舟去浴室清理身上的沙子,他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迫使自己从刚刚的境况里清醒过来。

  身后的浴室门被打开,江穆野拿着一把剪刀走进来。

  “这里的头发,焦了。”他贴着谢星舟的后背,伸手捻起一撮头发,对镜子里的人说。

  谢星舟在镜子里和他对望,眼珠机械地转动着,语气不舍道,“你要替我剪了吗?”

  “舍不得?”江穆野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

  谢星舟伸手抱住江穆野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点头,“有一点。”

  “那就不剪了。”江穆野似乎还在回味刚刚谢星舟救他的事,语气十分宠溺,问怀里的人,“你知道我以前经历过火灾?”

  谢星舟身形微僵,片刻后才迷茫地抬头看着他,“你以前……也经历过火灾吗?”

  “嗯。”江穆野似乎不想细谈那件事,转而问,“也?”

  他眼底带着探究的目光,谢星舟迅速别开视线,低声,“没有,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谢星舟,你真是……”

  被人反反复复紧张和担心的感觉,江穆野算是尝了个彻底。

  他忍不住心头一动,捏着谢星舟的下巴,低头吻住谢星舟微张的嘴唇。

  谢星舟也沉默地热情回吻他。

  这两日的冷战霎时烟消云散,变成空气中炽热的气流,从内而外地把两人包裹在一起。

  “就这么喜欢我?”江穆野托起谢星舟把他放在洗漱台上,压着他靠在身后的镜子上,轻笑着低头一口一口地轻啄他颤动的睫毛。

  “嗯……”谢星舟痒得尾音发颤,眼波流转着望向身后的房间,“去哪儿。”

  “就在这儿。”江穆野似笑非笑地看他,屈指敲了敲身后的巨大的镜子,哑声,“让你看看自己这种时候有多浪,多会勾人。”

  “别说了。”谢星舟垂下目光,顺从地催促,“那你快点。”

  “快不了。”江穆野忍不住笑道。

  谢星舟又往他心头洒了一把鱼饵,他毫无防备,被勾得心火旺盛,狠狠地咬上饵,吻住谢星舟。

  身后的感应水龙头被晃动的影子触发了感应,断断续续地流出水,哗啦的水声掩盖住了其他爱昧的响动。

  赵临在民宿外等到半夜,也没等到谢星舟出门吃烧烤,可从外面往里看,谢星舟和江穆野那间房明明一直亮着灯。

  大家吃到最后,烧烤所剩不多了,赵临等得心急如焚,抓起一把烤串就要进屋去找谢星舟。

  关承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你要干嘛?”

  “给谢学霸弄点吃的啊,刚刚他明明答应我要来吃烧烤的。”赵临晃动手里的烤串,天真道。

  关承:“……”

  “咋了?”赵临不解地看着他,愤愤然地说,“也不知道队长怎么搞的,安慰人需要安慰这么久吗?他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换我上啊!”

  关承:“……你别管闲事了。”

  “什么叫管闲事,我还说队长这人不厚道呢,把学霸一个人藏屋里,也不让我们大家一起给予一点人文关怀,难道我们球队这个大家庭不温暖吗?”

  关承把烤串塞进赵临嘴里,“闭嘴,吃你的。”

  ……

  第二天一早,谢星舟醒来时,江穆野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早饭想吃什么?”他难得大发慈悲地照顾早上累得没力气的人,站在床边问谢星舟。

  谢星舟缓缓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有粥吗?”

  “海鲜粥?行。”

  江穆野说着转身,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挂衣架旁时,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挂在谢星舟画板上的象牙项链上,看清楚象牙上的“修”字时,他瞳孔微缩,伸手把项链拽了下来。

  “这是什么?”江穆野眼睛危险地眯起,转身盯着床上的谢星舟道,“哪儿来的?”

  谢星舟察觉江穆野语气突变,他从床上支起身体,看着那条项链仔细想了想。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想起昨晚礁石边的那个没礼貌的男人,当时说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他当赔礼,他没要,大概是那个男人被拒绝后又挂在了他的画板上。

  “你昨天遇见谁了?”江穆野像是突然被触犯了逆鳞,脸色沉得可怕,见谢星舟没回答,便走近床边,居高临下眉目不善地盯着他。

  谢星舟还没睡醒,不懂江穆野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也不想打破两人机缘巧合缓解的关系。

  “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谢星舟嗓音带着清晨独有的软,伸手环抱住江穆野的腰,“说好的不和我生气,怎么了,这个项链的主人你认识吗?”

  江穆野一怔,拿着项链的手紧紧攥住,他很快冷静下来,说,“没什么,以后不要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

  说罢,他将项链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知道了。”谢星舟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松开江穆野,倒进柔软的床垫里。

  他闭上眼睛,自言自语的说,“我本来也没想要,是他非要给我。”

  “那也不行。”江穆野突然改了出门拿早饭的主意,他半跪着上床,把谢星舟捞起来亲吻,“怎么这么会勾人,你知道别人非要给你是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吗?谢星舟,除了我,谁也别想接近你。”

  “好困。”

  谢星舟困得不停推他,状似无心地看着他说,“你好不讲道理,那除了我,还有谁接近你了吗?”

  他说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恰好划到江穆野的心口。

  江穆野因此心尖一颤,那种巨大的罪恶感又席卷而来,简直要淹没得他无法呼吸。

  他一把抓住谢星舟的手,把人压进被子里,想用行动来弥补无法说出口的话。

  谢星舟终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从昨晚踏进房门,一直到今天下午都没能出去。

  吃午饭时,餐桌上的赵临神色古怪,一直来回偷看谢星舟和江穆野,以至于被关承缕缕制裁。

  吃完饭后,他说什么也要拉着谢星舟往沙滩上走,边走边说,“谢学霸,我准备在这里堆一个巨大的城堡,你有艺术细胞,你帮我看看该怎么设计。”

  谢星舟累得快直不起腰,但没拒绝,去沙滩上陪赵临玩了一下午沙子。

  好在江穆野之后两天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没再折腾他。

  度假的最后一天,大家组织去海里比赛冲浪。

  谢星舟不会,照理说江穆野会教他,但再次被赵临抢先,拽着他往海里走,“谢学霸,我家住在海边,我是海的儿子,要说冲浪没人比我更厉害,你跟我学,我包学包会。”

  谢星舟无可奈何,预感到又要陪赵临玩儿一下午水。

  江穆野看着赵临兴冲冲的背影,不由轻啧一声,问一旁的关承,“这小子抽什么疯?”

  关承扯了扯嘴角,“大概是被你那晚的时长吓到了,怕他的亲亲学霸受不了,有机会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江穆野:“……他知道了?”

  “你这么张扬,很难有人看不出来吧。”关承耸耸肩,抱着冲浪板走了。

  今天游客有点多,海面上飘满了人,江穆野没什么心情去凑热闹,自己找了个僻静的海域自由泳。

  游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劲儿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抓了一把头发涌出水面。

  对面的海面泛起白浪,覃修从水底浮上来。

  两人对视在一起,覃修冲他扬了扬下巴,“找个地方聊聊?”

  江穆野浮在水面上的拳头猛地攥紧,游上了岸。

  覃修跟在他身后,两人找了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

  “这么快就回国了?”江穆野顶了顶上颚,眼神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人。

  覃修笑道:“刚回,苏阮说想国内的空气了,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

  江穆野轻嗤一声,“是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穆野,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覃修道。

  “我以前从来没不把你当兄弟,是你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江穆野冷哼一声。

  他厌恶覃修,并不是因为覃修抢走了苏阮,而是因为当年覃修瞒着他,在他身边当江文山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悉数汇报给了江文山。以至于江文山掌握了他的所有喜好,轻而易举就控制了他往后的发展方向。

  虽然后来他经历了那场火灾,见过生死后便释怀了,也不再和江文山对着干,但覃修干的这档子恶心事儿,让他每想起一次就反胃一次。

  “那又怎么了?”覃修不以为意道,“反正我们不已经闹成这个局面了吗?而且大家都一致以为你是因为苏阮才和我反目成仇的,以为你争不过我。”

  “我没兴趣和你争。”

  覃家的企业依附着江家生存,覃修当年和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攀附江文山,而江文山只有江穆野这么一个儿子,江穆野的确没有必要和他争,即便是争,那也是名副其实的降维打击。

  覃修似乎在国外磨炼了脾气,若是高中那会儿,两人早就剑拔弩张了。

  可现在他却还笑得出来,说,“我们说了这么久,你都没问起苏阮,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可要是真的忘了,又何必找个长得像的?”

  江穆野闻言猛地攥紧了拳头,那天看见那条象牙项链时,他就已经猜到覃修和谢星舟有过交集了。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什么意思,别想打谢星舟的主意。”

  “别紧张,苏阮我还没玩腻呢,放心吧。”覃修招手找服务生拿了一包烟,抽起来,“虽然你那位,的确很招人。”

  江穆野知道覃修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但他还是被对方轻佻的语气惹怒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撑着桌面压迫感极强地盯着覃修,“不想打架就滚。”

  “不打,太久没锻炼了,说不定还真的打不过你。”覃修也站起来,把烟盒扔到桌面上,说,“抽一根吧,灭灭火,可别气急了回去折腾人,我看那位的小身板,可不太受得住啊。”

  说罢,他转身走了。

  “操。”江穆野把桌上的烟扫到地面上,愤然踹了一脚凳子腿。

  覃修刚从咖啡厅出来,就撞上面色恍惚的苏阮。

  他扯住苏阮的胳膊,把想往咖啡厅走的人拽回来,“干什么去?”

  苏阮一脸着急,不断往咖啡厅张望,忍不住问,“那边那个,是江穆野吗?他怎么会在临海市,他大学不是在洛海市吗……”

  说到这里,他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止声看向覃修。

  果然见覃修脸色沉得可怕,拽着他往两人订的酒店里走。

  “苏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连江穆野大学在哪个城市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我看你这次回来不是想家了,是想偷人了是不是?”

  “覃修!你他妈别胡说!”苏阮气得发抖,不停拍打覃修的肩膀,“当初是你骗了我,骗我跟你出了国,骗我和你在一起,还不够吗?你还发什么疯!”

  “我是发疯。”覃修把苏阮扔到床上,粗暴地扯掉他的衣服,“那你不也受骗吗?江穆野他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喜欢他?只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你的死活,他身边那位可比你好看多了。”

  苏阮一愣,脑海飞速转动了几秒,他反应过来,猛地抓住覃修的脖子,问他,“你什么意思?他找了谁,是不是你那天说的那个人?”

  “是不是又怎么样?你被我碰过,江穆野是不会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覃修低头咬住苏阮的脖子。

  苏阮吃痛地挣扎起来,却忍不住发笑,“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你说那个人长得像我是不是?如果江穆野心里没我,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哈哈,覃修,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江穆野,这辈子都得不到我的心!”

  “你他妈给我闭嘴!”覃修死死捂住苏阮的嘴,眼睛红得滴血。他喘着气,笑得又疯又可怕,“苏阮,要不是喜欢你,我早他妈弄死你了。”

  苏阮绝望地望着酒店的吊灯,这一刻无比地想念江穆野,想念那个虽然有时候骄傲自负,但却十分尊重他的江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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