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_替身竟是渣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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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

  除夕夜前一天,洛海市下起了难得一见的大雪,厚厚的雪霜给地标塔生病的事,把人接回来后,就被饿了一周的江穆野摁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地缠吻在一起。

  “身上怎么有点热,是不是空调温度高了?”

  江穆野恋爱后慢慢学会了温柔和珍惜,此刻手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谢星舟的衣摆里,却强忍着心底的燥意,贴心地询问身下人的异样。

  谢星舟同样饿了一周,此刻江穆野停下来,他难受地哼唧一声,勾着江穆野的脖子把他拽下去。

  “有点发烧,但是快好了。”

  “发烧了?”江穆野闻言停下亲吻的动作,眉头皱在一起,关切地去瞧谢星舟发红的脸。

  “难不难受?起来吃药。”

  “江穆野。”谢星舟拽着江穆野不放,用脚去碰江穆野的纹身,微喘着气催促面前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江穆野喉咙干涩地吞咽,别开视线不去看谢星舟勾人的模样。

  他坚持到:“要吃药,身体重要。”

  谢星舟呼吸急促,咬牙直起身,去亲吻江穆野的喉结。

  “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很热。”他脑袋昏昏沉沉,蛊惑地在江穆野耳边吹了一口气。

  江穆野呼吸一顿,眼睛猛地睁开,好不容易强行清明的眼底瞬间被欲|念灼烧到混浊。

  “宝贝……你是不是在骗我,没有发烧,是发骚了对不对?”他声音嘶哑,把谢星舟摁回沙发,急切地亲吻身下的人。

  谢星舟笑着闷哼一声,“对。”

  两人胡闹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谢星舟烧退了,江穆野却被传染了。

  谢星舟从温热的怀抱里钻出来,碰了碰江穆野的额头,发现有些烫,而且江穆野的黑眼圈很重。

  想必江穆野在公司的这一周不好过,没怎么睡过好觉,抵抗力才变差了。

  谢星舟有点懊恼,昨晚就不敢那么饥不择食的。

  但有什么办法,一周,真的是太久没见了,太想念了。

  谢星舟蹑手蹑脚下床,给江穆野煮了粥,冲好药,等着他醒过来。

  忙完这些,谢星舟才后知后觉有些难受,昨晚匆匆忙忙洗过澡就睡了,可能洗的不彻底,今天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还弄伤了。

  昨天他发烧了只知道缠人,丝毫没有轻重。江穆野又是在这事上没有一点抵抗力的主儿,当然是他一勾就应,一要就给。

  谢星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拍自己通红的脸。

  怎么能饥渴成这样,太丢人了。

  于是谢星舟瞒着江穆野给自己摸药,还装了两三天的感冒分房睡,又晾了江穆野两天。

  但江穆野就一天也忍不了似的,自己的烧退后,这两天就早中晚都缠着他撒娇,一直到点不得不去睡觉,才从次卧怏怏地回主卧。

  ……

  谢星舟擦完药,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的羞耻劲儿还没过,所以还想再逃一天。

  本以为江穆野今天还是像前两天一样,缠了一次没成功,还要继续来缠和撒娇。

  但却没想到他突然变得很乖,听话地和谢星舟保持一米距离,也不再哼哼唧唧,直到吃完晚饭。

  谢星舟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夜里照常在画室画画,他笔下是地标塔上那颗不算和谐的星星――他其实是很喜欢的,他知道江穆野的那颗星星是他。

  “砰――”画室的门被撞开,江穆野裹着一件羽绒服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冲进来。

  谢星舟被吓了一跳,停笔看向他:“怎么了?”

  江穆野嘴巴隐隐发乌,站在谢星舟面前搓手哈气,然后捧着谢星舟的手往脸上挨。

  “主卧的空调坏了!”他可怜巴巴地拿冷冰冰的脸蛋子去蹭谢星舟的手背,“你摸摸,好冷,冻死我了。”

  谢星舟果真被凉得指尖一颤,他忙用自己暖和的手心捂住江穆野的脸,心疼地揉出血色。

  “还下着雪,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快去洗个热水澡。”

  “洗过澡了。”江穆野打着颤,被画室里的暖气温暖了些。

  他委屈地垂下目光,哈出一口冷气:“抱抱我。”

  谢星舟便张开怀抱抱住到,直到两人都变得暖烘烘的。

  画室的空调开得很足,谢星舟被圈在江穆野宽大的怀抱里,很快就呼吸不畅,脸颊通红一片。

  两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着窝在画室的沙发上。

  谢星舟脑袋热得昏沉,看见窗外的地标塔亮起夜里十点多报时灯,打了个哈欠说:“好困,我们睡觉了吧,江穆野。”

  江穆野却不动,声音可怜地强调:“不想去,空调坏了,好冷。”

  谢星舟困得脑袋转过不弯,便点着头说:“次卧没坏,去我那里睡。”

  “……好。”江穆野按捺住心底的雀跃,偷偷笑着把谢星舟抱起来往次卧去。

  谢星舟被放在柔软的床上,一沾上枕头就想翻身睡下,可身上的人却抱着他不放。

  直到肩头和锁骨处落下细密的吻,感受到身上人躁动的热意,谢星舟才猛地清醒――江穆野这个混蛋,他被骗了。

  “不要,困死了。”他推了推江穆野结实的肩膀,懵懵懂懂地抱怨。

  江穆野捉住他的手,目光灼热地盯着他,呼吸急促道:“困?不是感冒才不一起睡的?”

  “……”谢星舟心虚地别开视线,不说话。

  “小骗子。”江穆野咬了一口他的鼻子,在他的闷哼声中继续下去。

  没逃掉。

  第二天一早,谢星舟浑身酸疼地在江穆野臂弯里转醒。

  他睡眠浅也不喜欢赖床,往常都是他先醒,但今天他一动,身后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动,被江穆野抓住了他露在被子外修长的手。

  “这么早就醒了?”谢星舟想转过身,去迎接每天早上必有的早安吻。

  江穆野困着他不放,他心下一惊,立马就说:“不来了……”

  “嗯。”江穆野胸腔微震,传来一声微哑的笑声,下一秒,谢星舟的手指上便滑进一圈温热的圆。

  他微愣,低头看去,是一款样式古典却格外好看的戒指。

  戒指上一颗小巧的玉石表面都是热的,显然被握在手里捂了很久――为了送这个戒指,昨晚做完后,江穆野忐忑了一夜没睡。

  “不喜欢吗?”江穆野紧张地支起身体看怀里的人,说:“这是我妈妈的东西,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她,我爸很爱她,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让我碰,这是唯一一个留给我的东西,我仔细观察过,你的手指很细,能戴上,但是如果你不喜欢女士的,也没关系,我再买……”

  “喜欢。”谢星舟转过身,堵住江穆野喋喋不休的嘴巴。

  “很喜欢。”

  怀里的人为了让他安心,强调了很多遍,江穆野心里一时间软得出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感觉唇间有谢星舟落下的泪,他才回神摁着谢星舟接吻。

  两个人在床上不知温存了多久,谢星舟的手机放在床头,“嗡”的一声后有短信进来。

  是孟思怡的短信。

  【星舟,哥下午三点的飞机,从洛海机场出发,段姨病情稳定了许多,想在出国之前见见你,我们一起去送机,可以吗?如果你怕那位多心,可以悄悄来。】

  没法悄悄来,因为他现在看短信,从来不避讳江穆野。

  谢星舟前段时间经常去看望段静程,其实没有一定要去送机见最后一面的需要。

  他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打字:不了,替我好好和他们道别。

  只是还没发送,手机就被身后的人抽走。

  他回头,见江穆野删掉他打的字,给对面回了一个“好”。

  谢星舟诧异地望着面前的人,江穆野轻轻哼了一声,低头啄了一口他的眼角,说:“哼,看我做什么,去见别的男人我当然吃醋,但是我想让你去送,不是怕你之后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是因为我相信你现在心里只有我。”

  “嗯,我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你的。”谢星舟笑起来,靠近江穆野怀里,“满不满意?”

  “小骗子,要是不骗我生病分房睡,我会更满意。”江穆野掐了一把他滚圆的屁|股。

  谢星舟吃痛,在他胸口邦邦捶了两拳。

  江穆野把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斟酌后没有和谢星舟一起去见段家的人。

  那些往事的纠葛早已处理好,他悉心照料段静程,为段季泽整形疗伤,除了谢星舟这个人,他该还的已经一并还清,也不想往后再有来往,以至于让段家人想起从前的伤心事。

  谢星舟没去多久,很快便回来了。

  段季泽自始至终都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即便他再舍不得谢星舟,再后悔从前的选择,他既然决定了远走,便不会再纠缠,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亲人,他不能在段静程面前失态。

  这倒让谢星舟宽心不少,因为他现在心眼很小,只够爱江穆野一个人,也只够应付江穆野一个人的吃醋撒娇和纠缠。

  谢星舟现在心里只有江穆野,往后也会只有江穆野,这不是江穆野的错觉。

  谢星舟自诩是一个理智又独立的人,在别人眼里更是一个清高不爱说话的学霸。

  可是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黏人,下楼逛超市要江穆野牵手才肯走,偶尔下小区公园的楼梯要江穆野抱,出门玩累了要江穆野背着回来。

  他们也在假期去旅行,去看山看海看日落,而他的画板从未离身,画板里的每一幅画都关于江穆野。

  比如,他们逃离洛海市的冬天去热带的海边学冲浪,谢星舟不慎从江穆野怀里滑落,他就赌气不理人,要江穆野捧着一玻璃罐子的漂亮贝壳去哄。

  然后他坐在帐篷旁边,一边扔掉其中丑丑的贝壳,一边破涕为笑地骂江穆野审美差。

  江穆野看谢星舟笑,看谢星舟哭,惹了谢星舟生气又把人哄好……他见过谢星舟最灵动最可爱的表情。

  谢星舟不再是那个不可触碰的冷冰冰的人,而是融化在江穆野怀里最热烫最鲜艳美丽的色彩。

  若江穆野人如其名是条奔腾的大江,谢星舟就是其上的摇摇曳曳的扁舟,这一辈子注定要沉溺在他热烈的爱浪里,和他融为一体。

  送完机回来的谢星舟坐上副驾驶,觉得有些奇怪――他没有在机场看见于堂堂,或者说于堂堂没有跟段季泽走。

  江穆野把车开出机场,慢慢减缓车速,在机场外围的一个雕像旁摇下车窗。

  “于堂堂,是那个小孩儿?”

  谢星舟循声看去,果真见熊猫雕塑后面躲着一个人,正抱着腿蹲在地上哭。

  “嗯。”谢星舟让江穆野停下车,却没下车,只静静观察着于堂堂。

  段季泽说把于堂堂当弟弟,就一定会衣食无忧地好好待他,给他安排最好的学校、住处和照顾的保姆,只是不带他走。

  谢星舟大概能猜到,缘由是段季泽知道于堂堂对他的心思,所以怕再继续共处,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于堂堂蹲在巨大的熊猫雕塑下,更显得瘦小可怜,谢星舟竟看得有些眼热。

  于堂堂很天真很可爱,从前对他的热情也不是假的。

  于堂堂也没有错,他只是想要一个亲人,想要一个一直陪着他人。

  没有人是彻底无私的,如果他是于堂堂,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一个人,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那个人。

  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

  “别哭,我心疼。”江穆野从驾驶座靠过来抱他,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

  谢星舟收回视线,扭头回抱住江穆野,闷声:“江穆野,我不喜欢分别,你以后别离开我。”

  “嗯,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江穆野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谢星舟在江穆野怀里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于堂堂看见谢星舟和江穆野在车里拥抱,他其实很想上去和谢星舟道歉,可是段季泽出国让他太难过,根本迈不动腿。

  “喂,棒棒糖。”身后有人叫他。

  于堂堂吓了一跳,从地上弹起来,转身看见梁复吊儿郎当地靠在雕像上,循着他的视线玩味地看着对面车里甜蜜的两人。

  于堂堂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呛他:“你才是棒棒糖。”

  梁复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他:“瘦成这副营养不良的鬼样子,你不是棒棒糖,谁是棒棒糖?怎么,看见别人卿卿我我,喜欢的人却抛下你走了,躲这里哭鼻子呢?”

  “你……我不想理你!”于堂堂气得脸红,转身就要走。

  他讨厌死梁复了,从前这个人莫名其妙来找他,说刚来洛海市要和他做朋友,他信了,把什么都告诉他。

  结果后来于堂堂才知道,梁复是江穆野的朋友,接近他,只是为了套他的话。

  现在段季泽走了,梁复又来笑话他!

  梁复快走几步拦住他,低头去看他白净的脸蛋上挂着的眼泪,笑道:“哭鼻子有什么用,小可怜,要不要跟我混?”

  “混?你是做什么的……”于堂堂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吗?”

  梁复哈哈大笑了一声,摇头:“不是,我开酒吧开ktv还开商场,就是不干□□,不过倒是有一个沾点边,我有很多拳击馆,你跟着我混,我把你送给拳击冠军做沙包,保证让你体会□□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于堂堂愤愤地瞪他一眼,转身跑了。

  梁复在原地笑得直不起腰。

  一周后。

  梁复在江穆野的公寓过年,洛大篮球队热热闹闹一群人在一起吃火锅,主要是好好吃了一顿江穆野和谢星舟的狗粮。

  他喝了不少酒,江穆野让他留宿,但他为了不打扰小情侣亲热,便拒绝了。

  一个人走在洛海市年假的街道上,夜里的冷风一吹,显得有些冷清。

  他虽喝了酒,但拐进暂住的小区时,还是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

  他走,那人就走;他故意停下,那人也跟着停下。

  梁复为人张狂,这些年结仇不少,但是这么蠢的跟踪着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拐过一个拐角停下来,跟踪的人全然不知,闷头跟着拐过去,他一转身便把人逮住。

  瘦瘦小小的身影,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可怜――是于堂堂。

  “哟,棒棒糖?”梁复笑了一声,弯腰把酒气喷在于堂堂脸上,“跟踪我?”

  于堂堂低着头踩着马路上的石子,他闻到面前高大的人满身的酒气,半晌才扬起一张哭红的脸。

  “你带我走吧!我跟着你混,做沙包也行……”他抽噎了一下,忍不住又哭起来,说:“家里好大,什么都是新的,可是没有人,做饭的阿姨也不在,从前有奶奶,后来有哥哥,可是现在没有人和我一起过年,我好害怕,我不想一个人过年……”

  面前的人哭得眼泪鼻涕横流,梁复一愣,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摁在面前圆圆的脑袋上蹭了蹭,声音微哑:“行,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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