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小看了自己勾引人的本事_替身竟是渣攻自己
笔趣阁吧 > 替身竟是渣攻自己 > 第39章 别小看了自己勾引人的本事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9章 别小看了自己勾引人的本事

  “他在店外面!”于堂堂给谢星舟指了指门外正对着梧桐树的拐角。

  谢星舟朝门外看去,杨子傲正站在树下,一脸焦急地冲他挥手。

  这人必定又是为了江穆野来的,谢星舟犹豫着,不太想出去。

  这时,于堂堂从吧台后伸出脖子,好奇道:“星舟哥哥,他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进店里来坐?”

  谢星舟回神,把于堂堂推回吧台里,叮嘱:“小心点,别爬这么高,我出去看看。”

  “好吧。”于堂堂瘪嘴,目送谢星舟出门。

  杨子傲在树下走来走去,模样着急,见谢星舟出来,便快步迎了上去。

  “谢学长!”他大声道。

  谢星舟表情淡淡地问他:“什么事?”

  杨子傲面色更加着急,挠着头说:“队长已经一个星期没来过学校了,关承学长去他公寓看了,也没人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都很担心他,想来问问你能不能联系到他。谢学长,你这些天见过队长吗?”

  “没有。”谢星舟依旧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听见江穆野失联而慌乱。

  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他不认为江穆野受了多大的打击,能就此消失不见。

  “那……”杨子傲显然没有预料到谢星舟会如此冷漠,他一时间哽住,半晌才又说:“那能不能拜托学长去队长公寓看看,我听说你有他家的密码。”

  谢星舟静静听完,却说:“我和他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罢,他转身要回店里。

  杨子傲见状着急地脱口而出:“谢学长,你就不怕队长真的因为你出什么意外吗?!”

  谢星舟背影一顿。

  他真的在认真思考江穆野这样算不算是因为他,却从余光瞥见侧边的拐角处,有人的白色球鞋一角没有藏好。

  还是熟悉的某人喜欢穿的牌子。

  谢星舟在心底笑了一声――江穆野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他便转头,冲杨子傲露出淡淡的笑,一字一顿道:“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死了,再来找我。”

  说罢他不在停留,转身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死……”

  杨子傲被谢星舟的笑和绝情的话吓到,半晌没有回过神。

  直到拐角处传来球鞋磨擦地面的刺耳声,他才一脸惨白地扭头朝江穆野走过去。

  杨子傲低着头,小心翼翼道:“对不起队长,我不知道谢学长会这么说,不然也不会出这个馊主意……”

  “知道了,滚吧。”江穆野面色受伤地仰头靠在墙上,压根没有心思搭理面前的人。

  他心里久久盘旋着谢星舟最后那句话,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不敢相信谢星舟会这么狠。

  “队长……”杨子傲面如酱色,头都快低到马路上了。

  江穆野冷冷瞥他一眼,“滚!”

  “那……那队长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杨子傲担忧地看着江穆野眼底的乌青说,在江穆野发火之前一溜烟跑了。

  拐角处很少有人走动,江穆野在墙上靠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便微颤着手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正准备往嘴里送,却从余光看见一品书屋尽头贴着一块禁止吸烟的牌子。

  他微愣,随后把烟摁了,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在脚边停下。

  师傅扭头了一眼后座六神无主的人,忍不住道:“小伙子,要注意安全啊,刚刚站那么近,要不是我车技好,就蹭上你了!”

  江穆野没应声。

  司机便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开始打表,问:“去哪儿啊?”

  “洛海市红府分区疗养院。”江穆野仰头靠在后座靠背上,声音嘶哑。

  司机见状收起搭话聊天的心思,一门心思开车。

  两天前,江穆野亲自回首都把段静程安抚好,带着她转到了洛海市分区。

  洛海市分区刚建立不久,周围风景宜人,很适合久居疗养。而且分区的病人不多,经理是曾经在江文山手下做事的下属,为人可靠。

  他收到江穆野对段静程特别关照的叮嘱后,对此十分重视,几乎把全院最好的资源都用在了段静程身上。

  车在洛海市红府分区疗养院停下,江穆野刚下车,分区经理张薄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多时。

  “江少爷,等您很久了,段太太她今天病情很稳定,听说您今天也要来看她,高兴得早早睡了午觉,现在估计醒了。”张薄恭恭敬敬地候在江穆野身边。

  江穆野皱了皱眉:“别这么叫我,我不吃我爸那一套,叫我江穆野就行。”

  “好的好的,明白了。”张薄应下,却不敢真的叫出口,只是引着江穆野往段静程的病房处走。

  两人在病房门口停下,张薄正准备推门进去,就通过小窗看见房间里的段静程坐在床上,满手是血地摆弄着什么,而护工不见所踪。

  张薄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扭头看向江穆野。

  “这就是你说的病情稳定?”江穆野面色骤降,瞪了张薄一眼,立即推门进去。

  “我儿子今天要来看我,我要给他缝手套……火烧得一定很痛吧,他戴上手套就不疼了,我要给他缝一个,马上就缝好了……”

  段静程入魔一般低着头自言自语,拿着很多极细的针往手里的破布上扎,布团上全被扎满密密麻麻的针,而更多的扎在她的手上,流出的血将被子都染红了碗口大的一团。

  这场面触目惊心,江穆野不禁闭了闭眼睛。

  张薄冲过去想把危险的针团从段静程身上拿走,劝说道:“段太太,您看谁来了?这个不弄了,给我吧……”

  “别碰我儿子的手套!”段静程挣脱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

  江穆野冲张薄招手示意他出去,独自走近段静程,小心翼翼地碰上她遍布针孔的手,低声:“是我,我来了,这是给我做的吗?”

  段静程看着他愣了半晌,突然大力推开他,骂道:“你滚!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儿子的!别想抢,谁也别想抢……”

  她说着,又开始低头扎针。

  江穆野稳住脚步,弯腰继续安抚她道:“我就是您儿子,您看看我。”

  “你不是!不是!”段静程吼道,拍打推搡的动作更加剧烈。

  江穆野不躲,承受着她的疯劲儿――

  段静程的病情又严重了,至少以前看见他都会冷静下来,现在却不能立刻认出他了。

  “我儿子的手套,马上就好了,你们都滚!都别想和我抢……”段静程抱着扎满银针的布团往怀里藏,好几根几乎要将她手上的皮肤扎穿,她都毫无知觉。

  江穆野再次试图靠近她,可她却不断嘶吼着剧烈挣扎,不断伤着自己。

  “您看看我!”拉扯间,江穆野不顾满手的针尖,一把抓住那团布,直勾勾地盯着段静程的眼睛,低头喊她:“妈,别怕,是我,手套我戴,不会有人抢的。”

  掷地有声的称呼瞬间让段静程冷静了下来,她身形一僵,霎时泪流满面。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你叫我什么?你是谁?”段静程看着江穆野,眼底渐渐清明,却不知清醒没有。

  江穆野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叫过一声“妈”了,哪怕这些年段静程闹得多么厉害,他扮演段静程的儿子多么认真,也从未这么叫过。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叫不出口,可是看见段静程这么伤害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红着眼眶叫出了口。

  江穆野把冷静下来的段静程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地又叫了一声:“妈。”

  段静程闻声哭了,紧紧抱着江穆野呢喃:“儿子,我的儿子,妈妈好想你……”

  江穆野心里发酸,深吸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段静程开心了起来,她不再疯闹,但是神态如同小孩儿一般,显然还沉浸在失心疯的世界里,只不过情绪好歹稳定了。

  她拉着江穆野说话,说自己早饭吃了什么,午睡的时候门外有小鸟在唱歌……

  聊到最后,她又看了一眼手边的扎满针的布团,随即把它拿了过来,拽过江穆野的手,期待道:“儿子,妈妈给你缝的手套,你戴给妈妈看,好不好……”

  江穆野看了一眼满布团的针尖,坦然地把手伸了过去,点头笑道:“好。”

  段静程随即开心地笑起来,拿着布团往江穆野手上套,针尖剐蹭着江穆野的皮肤,艰难地往上移动,硬生生在手心和手背上划开无数道血口。

  江穆野疼得闷哼一声,看着布团慢慢被自己的血迹染红,却一声不吭,还抬头对着段静程小孩儿般的神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下午小马哥回了店里,谢星舟从小厨房出来,去吧台接替于堂堂点餐。

  中途有个女学生走进店里,她没有点餐,而是把一本书和笔记本往他面前一放,说:“你好,听说你和江穆野住在一起,这门课结课了,但是江穆野没来,考试马上要开始了,老师让我把他的书和笔记给他,顺便提醒他考试,但是我联系不上他,你帮一个忙吧,就和他说,要是再不交平时作业也不参加考试的话,他这门课就要挂了,挂了重修要等到后年,弄不好还要延毕。”

  女生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谢星舟没有打断她的机会。

  等她终于说完,谢星舟想提醒她找别人时,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星舟看着女生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追出去。

  他收回视线,落在手边一本看不太懂的经济学书上。

  这他倒是记得――江穆野虽然成天泡在球队,大学专业学的却是经济。

  谢星舟翻开书页,看见第一页龙飞凤舞地写着江穆野的名字,笔锋刚劲有力,符合江穆野不羁的性格。

  只是“穆”字笔画太多,江穆野明显写得不太耐烦,很多笔画都省略了。

  谢星舟鬼使神差地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很久,手上的工作都忘了。

  段季泽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提醒他:“星舟,看什么呢?有客人。”

  “哦,好。”谢星舟慌张地把书页合上,睫毛颤得很快,匆忙转身替客人点餐。

  段季泽微笑着,视线被突然合上的书页阻挡,但还是看见了“江穆野”这三个字。

  他没说什么,低着头擦拭吧台。

  等谢星舟点玩餐,段季泽才又说:“星舟,要是下午有事,就先去忙吧,店里的事情不多了。”

  “我没什么事。”谢星舟说,“下午的课还有一个多小时。”

  “先去占座吧。”段季泽坚持道,“学业重要。”

  说着,他把手边的书和笔记本递给了谢星舟。

  谢星舟一惊,忙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犹豫着点头解下围裙,“好吧,那我先去上课。”

  “嗯。”段季泽看着谢星舟的背影走出店后,低头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知道自己想起来的可能性很小,他不想耽误谢星舟,可是这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伤害。

  谢星舟抱着怀里的书和笔记本,径直去了体育馆。

  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体育馆外的露天篮球场上,球队的人在训练。

  谢星舟站在围栏外仔细找了一会儿,在人群中看见了杨子傲和赵临几人,却没有看见要找的人。

  一般这样的集训,江穆野作为队长都应该在场,今天却不在。

  明明早上还和杨子傲合着伙来书吧骗他玩儿……

  谢星舟想起早上的戏弄,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抬脚想往体育馆里走。

  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迎面而来。

  关承拦住他的去路,说:“穆哥不在馆里。”

  “那就麻烦你把这些给他。”谢星舟觉得正巧,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的书递给面前的人。

  关承却不接,待谢星舟的态度也没有往常好,他冷着脸说:“你和穆哥之间的事,我听说了。谢星舟,之前我一度以为是穆哥对不起你,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帮着你说话,但是你不仅骗了穆哥,也骗了队里真心待你的朋友。”

  关承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谢星舟,你伪装得太好了,我们大家从来没想过你对穆哥不是真心的,我们和穆哥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也别怪我们现在责怪你。”

  “我知道,我没想让你们原谅我。”谢星舟表情也淡淡的,“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是朋友,我不想和你们解释,抱歉了。”

  关承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去找穆哥说清楚吧,他已经很多天没来队里了,听说他心脏的老毛病犯了,我们都很担心他。”

  谢星舟点头收回递出去的书,面色毫无波动地转身走了。

  关承却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他叫住谢星舟,咬牙道:“谢星舟,你不会真以为你和穆哥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吧?你别小看了自己勾|引人的本事,穆哥他对你早就不是当初的感情了。”

  谢星舟脚步微顿,却什么也没说,片刻后继续朝教学楼的方向走了。

  下午的课是一堂无聊的理论课,谢星舟坐在靠后排的座位上,手边放着江穆野的书。

  一节课过去,手下的笔记本上一个字也没有,倒是频频盯着那本看不懂的经济学书发呆。

  心软个什么。

  他摇摇头自嘲地笑笑,站起来拿着书翘课走了。

  ……

  谢星舟在黑色的冰凉凉的门板前站了很久,半晌后,才划开门锁外壳,试着输入10241024这一串数字。

  “滴,欢迎回家――”开锁成功的声音响起,自动门开了一条缝。

  谢星舟微愣,迟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门,他就被刺鼻的酒味和烟味熏得皱起眉头。

  往前走了一步,脚下随即“咔哒――”一声,他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居然是一瓶喝完的啤酒易拉罐。

  谢星舟弯腰把空易拉罐捡起来,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后,继续往客厅里走。

  他随即看见了满屋子的酒瓶和烟头,不知道江穆野在搞什么,好好的高档公寓活生生被过成了流浪汉之家。

  “江穆野。”谢星舟环视一周,屋子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便试着叫了一声。

  可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谢星舟微怔,心头荒唐的念头这才冒出来――看这满屋子的狼藉,这么多的酒瓶和烟头不知道是几天的成果,江穆野死在这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他屏住呼吸朝卧室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且艰难地避开地上的酒瓶。

  终于站在卧室门口,谢星舟准备摁下门把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一惊,正要转身。

  熟悉的气息盖过来,谢星舟被人从背后抱住,一双缠满绷带的手随后横在他的腰上。

  手臂上被绷带勒出的青筋清晰明显,还很熟悉。

  江穆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嘶哑,却盖不住语气的欣喜――

  “不是说等我死了,才愿意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好多宝看完攻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后,就离开了,真是拔那啥无情,呜呜呜

  ――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iga9.com。笔趣阁吧手机版:https://m.biga9.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