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_替身竟是渣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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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狭小的车厢也够江穆野变着花样折腾谢星舟一宿,直到第二天天亮,旧居民区传来居民出门过早的声音。

  谢星舟拖着一身快散架的骨头从江穆野怀里爬起来,催促他开车去鞋厂。

  两人顺利找到鞋厂经理,经理表示之前孔瑞要求的那批特殊材料因为缺货,所以才推迟的制作时间,现在已经购买好了材料,正在连夜赶制,一定在考核赛之前交付订单。

  处理完鞋厂的事之后,江穆野开车和谢星舟回体育中心。

  路上,谢星舟神色淡然地坐在副驾驶,偏头欣赏窗外的风景,西郊沿途有大片水田,绿油油连绵不断,偶尔会有一两只通体雪白的鸟从水田上方经过。

  谢星舟觉得手有些痒,很想把面前的景色画下来,可是遗憾的是他没有带画板。

  江穆野用余光捕捉到谢星舟失望的神色,挑眉道,“拍下来吧。”

  说着,他驱车在靠近水田的路旁停下。

  谢星舟这才反应过来,手机拍照同样是记录美景的一种途径,只是这些年他习惯背着画板,也习惯动笔作画,所以很久没有点开过手机摄像功能了。

  对面的田埂上又落下一只白鸟,正低头轻啄水田里的浮萍,它尾巴高高翘起,身姿灵动。

  谢星舟忙拿出手机,按下快门。

  白鸟却像是受到惊动一般,在他按下快门前一秒展翅飞走,镜头下只留下一道残影。

  谢星舟失落地垂下眼帘,准备放下手机。

  身后驾驶座伸过来一只手,结实的手臂覆盖上他的手,将摄像头调转过来。

  谢星舟闻到江穆野身上躁动的荷尔蒙气息,再看向镜头时,江穆野俊朗的脸和他一起出现在了画面里。

  相机失真,将江穆野的轮廓和眼底的凌厉削弱了很多,让他五官变得柔和,变得不像他。

  谢星舟瞳孔一颤,回忆到了熟悉的画面,在江穆野伸手按下快门记录这一刻时,突然手抖碰掉了手机。

  手机掉到座位下,发出响动,谢星舟惊得回神,忙弯腰拾起来。

  江穆野拽着他起身,从背后抱住他,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悦道,“怎么,不想和我拍?”

  他们可是至今都没有一张合照。

  “我……我不喜欢拍照。”谢星舟将手机收了起来。

  江穆野捕捉到他言语间的闪躲,了然地问,“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什么事?”谢星舟却茫然地扭头看他。

  谢星舟一脸无辜,江穆野认为他在装,于是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笑道:“昨天没来,让你在车库等了那么久,不生气?”

  谢星舟迟疑了许久,才恍然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自己应该为那件事生气的,或者至少要闹个小脾气,可是他忙着去看望段姨,所以忘记了。

  甚至任由江穆野在车里胡闹了一晚上。

  面对江穆野质疑的目光,谢星舟抿唇思考了几秒,紧张地攥起手心。

  随后,他闭上眼睛亲了亲江穆野高挺的鼻梁,说,“不生气,你来找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江穆野掐着他的下巴又问了一次。

  谢星舟仍是依赖又乖巧地点点头。

  他便听到江穆野从鼻腔里哼出的一声笑,然后被江穆野拽进了怀里。

  良久后,江穆野语气奇怪地问他,“谢星舟,我要做得多过分你才会生气?”

  谢星舟闻言支起身体看向面前的人,视线描摹着熟悉的眉眼,眼神里又流露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不舍和挽留。

  他潜意识里预料到什么似的,突然拽住江穆野的衣服,回答,“大概过分到你不要我了……你会不要我吗?”

  谢星舟的眼眶里晕着水汽,江穆野看得微愣,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苏阮的电话和信息,他顿感浮躁,一把将谢星舟摁进怀里,自欺欺人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

  “好。”谢星舟眉目低垂,顺从道。

  江穆野问他为什么不生气,是因为爱之深才责之切,而他对江穆野没有抱多余的无谓的期望。

  可江穆野是他的续命药,他暂时还不能没有江穆野。

  越野车驶出西郊,往市中心开去,却没有直接回体育中心。

  谢星舟看着渐行渐远的街道,问江穆野:“要去哪儿?”

  “洗车。”江穆野则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后车座,戏谑地朝谢星舟勾了勾嘴角,“昨晚那么浪,后座脏成这样,都忘了?”

  他说着在一家洗车行停下,欺身替谢星舟解安全带,俯在他耳边又说,“还是说你想开回去,让队友们看看?”

  谢星舟别开脸,脸色通红地抱怨道,“也有你的东西。”

  “嗯,忘了。”江穆野笑着点了点头。

  谢星舟抬眼看他,“忘了什么?”

  “忘了随身带着套。”身边人轻笑时吐出的气息喷薄在耳廓,谢星舟霎时捂住发痒的耳朵,忍不住瞪了江穆野一眼,拉开车门下车。

  江穆野则倚在驾驶座肆意地笑着,心情看上去很好。

  洗车行的人上前接待,谢星舟看着江穆野淡定地替对方拉开车门介绍情况,顿感难为情地走开,一个人去了周围的街道闲逛。

  这附近有一家大型商场,谢星舟小时候经常和父母来这里逛街,商场外的一家老牌玉器行的老板是他父亲的老朋友。

  谢星舟在玉行门口驻足片刻,走了进去。

  柜台前坐着一个眉目慈祥的老人,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只精致的单片眼镜。

  他抬头端详进门的谢星舟一会儿,惊异道:“星舟?”

  “赵伯伯。”谢星舟走到展柜前,对赵玉乾尊敬道。

  赵玉乾把手里正在擦拭的玉盘放下,笑道:“好久不见你了,前些天还和你爸爸在家里喝茶,他说你还在洛海市上大学,最近放假啦?”

  “没有,回首都办点事情,没和家里讲。”谢星舟说。

  赵玉乾点点头,叹气道:“你们年轻人忙呐,你妈妈想你呢,总是念叨你,办完事记得回去看看。”

  “好,谢谢赵伯伯。”谢星舟浏览一遍展柜,指着一块硬币大的玉,问,“这块玉能刻画吗?比如鸟之类的。”

  “当然可以,是你自己刻还是我替你刻?”赵玉乾说着,打开展柜,将玉拿了出来。

  谢星舟低头看着色泽晶莹的玉石,说,“我想自己刻。”

  “行,如果你喜欢,赵伯就……”

  “这块玉我要了!”赵玉乾话未说完,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他,有人趁两人说话时进了店,指着赵玉乾手里的玉蛮横地说道。

  两人诧异地扭头,见展柜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容貌,抱着手骄傲地问赵玉乾,“这块玉多少钱,我出两倍的价格。”

  赵玉乾一笑:“不好意思,这块玉是这位客人先看中的,如果你喜欢这个款式,我们店里还有别的。”

  苏阮并不理会赵玉乾,只是看向谢星舟,眼底的厌恶和不屑毫不掩饰。

  随后他又对赵玉乾道,“他不是还没付钱吗?而且也不一定有钱多付,你是不是不会做生意?”

  苏阮语气不善,赵玉乾听得微愣。

  而谢星舟能明显感受到面前人对自己莫名的恶意,但也只是冷冷的听着,并不打算退让。

  他打开手机,准备付钱。

  赵玉乾却抵住他的手,转而对苏阮冷哼道:“抱歉,生意是我的,会不会做也是我的事,这块玉我不卖只送,但绝不送给你这种出言不逊之人,慢走不送。”

  “你!”苏阮富二代当惯了,以前名牌店的柜姐都对他都客客气气,第一次被生意人呛,不由气得面红耳赤。

  他找人查了很久才查到谢星舟的照片,昨天从覃修手里逃出来后,联系不上江穆野,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又恰好在这时遇见谢星舟。

  于是他想来给谢星舟一个下马威发泄怒火,却没想到被面前这个老头伤了脸面。

  他愤然瞪了谢星舟一眼,胸腔剧烈起伏着,还想说些什么。

  赵玉乾见状招了招手,轻咳一声,身后的屏风后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彪形大汉涌了出来,恭敬地对赵玉乾颔首:“老板。”

  玉行里有很多赵玉乾淘来的古董,这些保镖都是请来看护古董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赵玉乾对保镖道:“把人请出去。”

  “是!”

  面前横着几个大块头,苏阮欺软怕硬,身子骨又小,立即吓泄了气。

  他磕巴着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再次瞪了谢星舟一眼,才匆匆离开了玉行。

  等人走后,谢星舟微微一笑:“谢谢赵伯伯。”

  “这算什么,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啊。”赵玉乾笑道,“对了,你想刻哪种鸟?是想送给谁?”

  谢星舟目光微暗:“不小心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做一个赔给他。”

  “这样,行,你等等,我给你找工具,带回去慢慢弄。”赵玉乾说着进屋找东西去了。

  谢星舟在店内等着,回想起刚刚那个奇怪的人,不由往店门外看去,但那人已经走远了,门外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赵玉乾很快出来,将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他。

  谢星舟接过来,和赵玉乾道别后准备离开,赵玉乾却又叫住他,说,“别怪伯伯多嘴,刚刚那个人目的不单纯,而且……总之你小心一些。”

  “知道了,谢谢赵伯伯。”谢星舟扭头冲赵玉乾颔首。

  赵玉乾摆摆手,等谢星舟走远,才叹了一口气。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总觉得刚刚那个颐指气使的人低头时,某些角度和谢星舟很相像,但他又想不出这两者的联系,便没有告诉谢星舟。

  谢星舟回到洗车行时,江穆野已经开着洗好的车等在了路边。

  谢星舟上车,江穆野看了他手里的袋子一眼,问他是什么。

  袋子上没有标志,谢星舟便随便搪塞了过去,江穆野不感兴趣没再多问,开车回了体育中心。

  这两天遇到了太多怪事,谢星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两天后,他收到了来自学校的邮件。

  邮件是关于他两个月前上交的,参加第十届全国美展的国画作品。

  评委会的老师告诉他,他作品上的题字被人匿名举报,举报人质疑他临摹国内知名书法大家康祁女士早期的作品,如被证实属于作品侵权,对方将要求评委会撤回他的参赛作品。

  评委会目前正在核实中,要求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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