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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香尘

  王长华对林清婉起了好奇心,上下细细打量她,偶然觉得眼熟,似是旧人。

  “我好想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林清婉道:“贵妃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多前我还在皇后身边伺候,没少见过贵妃,只是贵妃眼高,从不留意我等卑贱之人。”

  王长华道:“原来如此,一年前你去哪了?”

  林清婉道:“一年前随皇后出宫,因盗匪横行,逃亡之中走丢了,如今有幸回来。”

  王长华冷笑道:“姑娘有本事!想来你不过回来不久,邱贵人如何得罪了你?”

  林清婉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知道贵妃娘娘打心眼里恨邱秉月,如今好不容易落到你手里,却又禁了足,自然不甘,我便帮忙解了姑娘的禁,不好吗?”

  王长华道:“你假冒皇后之言。欺骗那些太监,就不怕阆有凤知晓了要你的命她可是很心疼邱秉月的。”

  林清婉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王长华心中起疑心,猜测林清婉与阆有凤关系不简单,要不然始终区区是丫鬟罢了,为何又带至身边。瞧她轻狂的样子,越看越不像一个丫鬟。

  从前,她怎不知阆有凤在这些丫鬟面前这般上心,又为什么对邱秉月这样好?甚至为了她不惜和她作对,实在是奇怪。林清婉这样费心心思要来解她禁,恨不得要邱秉月死的样子着实不假,两个女人倒像是争风吃醋。

  香尘被两人擒着胳膊,拼了死劲挣扎,那两女子气急,一咬牙,一个狠狠的掐香尘的臂膀,一个用力给香尘一巴掌。

  林清婉看着香尘,冷笑着,仿佛看到了邱秉月日后的屈辱,她也知王长华的为人,两人对她有仇,如今落到她手中,自然没好果子吃的。不再停留,对王长华道:“我也该走了,告辞。”

  走到门口,遇见那两名太监,太监们对她点头哈腰,一左一右送她离去。

  待林清婉离去,王长华走近香尘,嘴角含着残忍的冷笑,对两人道:“带她下去,好好伺候,我只要留她口气就行。”

  香尘闻言,面上怒气一现,挣扎的朝王长华扑上去,张口便要咬。她是下了死力的,压制她的两名女子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得逞,直扑到王长华身上。

  香尘怒急,张口便朝她脸上咬,不管不顾。王长华惊慌之下,抬手来挡,香尘咬住她的手便不松,口中咬着王长华的手,牙齿陷入肉里,血浆流入她口中,从嘴角流出来。

  王长华惨叫着,情急之下,两女子忙使力敲打香尘的嘴和脸,完全没有用。香尘心中恨极,是决心要报复王长华。

  情急之下,王长华抬手便摘掉头上的发钗,紧握着用力朝香尘肩膀上扎进。香尘受痛,仰头惨叫,松开嘴巴。

  王长华拖着血淋淋的手,竟被咬掉一块肉,悬挂着,血大颗大颗的落到地面。浑身疼得只颤抖,一名女子见状,忙走开去拿东西,回来时拿着一瓶止血药还有白布带,眼见着伤口血流不止,她先帮王长华撒上药粉,用白布带缠住止住血口。布袋包上一层便渗红一层,足足包了好几层才算勉强止住血。

  “贱人!跟狗一样,竟然咬人!”

  香尘滚在地上,另一名女子对她拳打脚踢,随身抓到茶壶茶杯,无论什么都朝香尘头上砸。

  王长华此刻已经微微缓过来,狠厉的目光瞪着地下的香尘,手指着道:“把她的牙齿舌头都给我拔了!拉下去打个半死!不许让她叫一声!”

  香尘啐她一口血,抬眸看她,冷冷喝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王长华瞪着眼睛道:“死了多便宜你,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活活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南院,邱秉月正垂眸看书,因隐隐约约听到有闷声吼叫的声音,就像是被人堵住嘴巴发出的闷闷的痛苦的声音,声音不是很清晰,她听得不真切,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她并不在意,垂眸继续看书。南院,邱秉月正垂眸看书,因隐隐约约听到有闷声吼叫的声音,就像是被人堵住嘴巴发出的闷闷的痛苦的声音,声音不是很清晰,她听得不真切,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她并不在意,垂眸继续看书。

  直到一本书翻了大半,脖子酸痛,合上书,起身伸展身体,活动脖子,却见院中十分安静,香尘说是去洗衣服,过了这么久还未回来。想来不过两件纱衣,过了那么久,应该洗完了的。

  心中感到疑惑,干脆丢下一切,往水井的方向走去。来到水井旁,远远的并没看见人,走进一看,只有打上来的满满一桶水,还有装衣裳的盆子放在地上,盆子里的衣物是干的,还未洗过。

  香尘从来不是贪玩偷懒之人,看到这幅情况,邱秉月脸上瞬变,紧张起来,转动身体四下张望,空空的院落,并没有一个人。

  想起那些疯女人时常捣乱,因此,香尘没少追骂她们,带着满心的不安,她朝一处方向快步走去。走到北园,来到那些疯女人常待的地方,赫然看见两三个疯疯癫癫的人正在相互撕扯一件衣物,那衣物看着眼熟,正是她昨日换下的。

  朝四周扫望一眼,还是没看到香尘的身影。邱秉月朝那群女人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人问道:“衣服是谁拿来的?”

  众人被她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时都往后躲,惊恐的看着她,口中畏惧道:“不要打,不要打。”

  邱秉月一心担心香尘,不管她们如何惧怕,高声喝道:“到底是谁拿来的?香尘呢?洗衣服的人呢?”

  其中一个女子,突然拍手笑道:“她笨,她追不过我,好笨好笨哦!”

  邱秉月听了她的话,丢开另一个女子的衣领,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她在哪里?”

  那女人道:“坏人。。。追到坏人家里就追不上了,她追不上我嘿嘿!”

  邱秉月思量她的话,摇晃着她的胳膊问道:“坏人家里在哪?”

  “疼,疼!”女子拍打邱秉月的手。

  “到底在哪?”邱秉月心中闪过一个猜测,问道:“是不是在东园?”

  女人张牙舞爪道:“是那个好漂亮好漂亮那个女人的家里,就在那个女人的家里。”

  一定是王长华,邱秉月确定心中的猜测,丢开那女人,起身朝东园快步走去。

  到了东园,却发现院子西南角躺着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一动不动,细看过去,能看到她身体在微微抽搐。

  想来这人一定冲撞了王长华,所以被打过了。邱秉月看着那女人可怜兮兮躺在地上,无人管无人顾,心中涌出一丝心疼。但是如今她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要寻到香尘,别人她不管了。只在那人身上停留一眼,便朝院中望。

  她并未来过东院,不知道王长华住在哪个房间,直接在院中喊道:“王长华,你出来!”

  在她正前方的房间处,王长华从屋内走出来,站在门口,对她道:“邱贵人找本宫有事吗?”在她面前,她始终摆着皇贵妃的架势,可她早已不是皇贵妃。

  邱秉月看到她,朝她走过去。王长华回身走进屋内,邱秉月心中急切香尘的下落,她进屋,她便直直走进屋。

  在她踏进房间之时,房门突然关上,还未等她反应,只觉得脑后被人用硬物一击,天旋地转之间,眼前一昏一黑,昏迷过去。

  一盆冷水猛地泼到她脸上,邱秉月被凉意击醒,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的三人。

  等彻底清醒,邱秉月才发现身体被绑着,完全挣脱不开。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邱秉月瞪着三人:“香尘呢?你们把香尘带哪去了?”

  王长华冷冷道:“我也不知道。”眼含无辜,回头问两人道:“香尘去哪了?”王长华冷冷道:“我也不知道。”眼含无辜,回头问两人道:“香尘去哪了?”

  两人道:“不知道呀,可能死了吧。”

  邱秉月看着三人可憎的面孔,恨得牙痒痒,喝道:“你们若是敢伤香尘,我要你们的命!”

  王长华渍渍道:“就凭你这样,如何要我们的命呢?”

  邱秉月脸色一变,挣扎的往前探去,软着声音道:“贵妃娘娘,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对我都行,放过香尘,她对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费心对付她,是不是?”

  王长华一脚踢开她,把缠着布带的手递到她眼前:“那贱蹄子竟然咬我,从小到大,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你让我怎么饶她?她伤我一根头发,我打断她一条腿,她咬伤我手,你猜我会如何对她?”

  邱秉月爬起身子,跪行到她脚下,慌道:“她都是为了我,你报复我就行,你要怎么报复只管冲我来,你向来恨我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父亲也不会入狱,你也不会被打入着冷宫。你现在一切遭遇都是因为我,任由你怎么处置我,只要你放了香尘好不好?”

  王长华身体前倾,凑近她,口中冷冷吐道:“休想!”

  邱秉月身子往前冲,被身旁的两名女子抓住肩膀,叫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王长华坐起身体,与她拉开距离,眼中含着冷笑,漫不经心道:“放心,她还没死。你若是想见到她,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念一百句我是贱人,我该死。等你磕完了念完了,我就把你那贱奴婢还给你。怎么样?”

  “你说话算数?”不过磕头而已,只要能救出香尘,她受得住。

  王长华道:“本宫怎么也是贵妃,一言既出,就不会出尔反尔。”

  邱秉月爬到她面前:“好,我磕头。”跪在她面前,额头撞向地面,发出响声。每磕一下,便说一句:“我是贱人,我该死。”

  王长华讥笑的看着她:“好像还不够响。”

  邱秉月只得更加用力将额头撞击到地面,身旁的两名女人发出得意的笑声,王长华始终冷笑的看着她,受着她的跪拜,猖狂的笑起来。

  外面天已近黄昏,邱秉月还在不断磕头,只觉得头晕目眩,额头早已磕破,鲜血流了满脸。尽管如此,她心中还是不忘默数,已经数到六十,很快就能到一百下。为了香尘,无论如何她也要强咬着牙坚持磕完。

  王长华打着哈欠道:“哎,看着也挺累的,乏了,我先回去睡会儿。”说着,便站起身要走。

  邱秉月迷蒙间,看到眼前站起的身影,连忙抓住她的裙角,抬头看她,血水留在眼角里,此刻她看东西竟带着一抹红。

  王长华看向她,漫不经心道:“你继续磕。”转头对另外两人道:“你们两人数着,等磕完了再来叫我。”又对邱秉月道:“一个也不许少,不然你就见不到香尘了。”

  邱秉月无力的说道:“你一定说话算数,不然我死也不会饶了你!”她心中何尝不明白王长华的狠辣,但是为了救出香尘,就算是有一丝机会她也不要放弃。王长华不过就是要她难过,好解心中之恨。既如此,她便让她解恨。

  香尘,绝对不可以有事。

  王长华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走开两步,看着邱秉月继续磕头,朝一名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那名跟班女子领意,趁邱秉月不留意,悄悄走向王长华。两人咬着耳朵细语一番,那名女子对王长华点头。王长华看向邱秉月,露出一个狠辣的眼神,转身离去。那名女子回到邱秉月身前,坐在凳子上。两人喝着茶,看着邱秉月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终于,一百下磕完,也念完一百句。邱秉月强撑着身体,努力让涣散的眼神恢复清明,抬起血淋淋的一张脸看向两人道:“一百下磕完,我要见香尘。”

  两名女子互相使了眼色,同时起身,对她道:“好,香尘就关在柴房,我们去带她过来。”两人往门外走。

  邱秉月听了她们的话,心中一喜,顾不上腿上疼痛,挣扎的爬起身子要随她们二人去,刚刚站稳身体,忽而双臂被人拿住,拖着她便往外走。邱秉月听了她们的话,心中一喜,顾不上腿上疼痛,挣扎的爬起身子要随她们二人去,刚刚站稳身体,忽而双臂被人拿住,拖着她便往外走。

  她根本没力气逃脱,任由身体被人带着走,冷冷问二人:“你们要干什么?带我去见香尘!”

  那两名女子道:“要见她,就去地狱见吧。”

  邱秉月道:“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心中已然升起绝望,如果香尘死了,那她们如何对待她,也无所谓了,不过一死罢了。

  两人并不回她,拖着她来到门外。不知何时,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外面一片灰暗。

  两人带着她往院中走,直到水井旁,停下脚步,一人紧紧抓住她,生怕她逃走,另一人开始摆弄绳子。

  不远处,王长华的身影朝她们走来。邱秉月看到她,便欲往她那边扑,身旁的女子控住她往前冲的身子。

  邱秉月冲着王长华大吼:“你到底把香尘怎么样了!”

  王长华走近她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担心她,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

  又道:“我本来打算要留着你的命,让你陪我在冷宫中玩的,可是眼下,似乎有很多人关心你啊,又是送衣服送被子送银票的,连管事太监都被你收买了!可见不能再多留你,今晚你就等死罢!”

  另一名女子,已经摆弄好绳子,拿着绳子一端走向她。邱秉月惊恐的看着她:“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名女子用力推倒她的身子,不等邱秉月反应,上前按住她的双臂,不让她挣扎。

  拿着绳子的那名女子,走到她脚的位置,蹲下身,用绳子一圈圈的捆住她的双脚腕。

  邱秉月挣扎两下便没了力气,头脑还晕着,狠狠的瞪着王长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只恨没能替香尘报仇,不然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拉上你们的命!”

  王长华蹲下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可惜你没这个机会!”

  两人绑完她的双脚,合力抬起她,往井口处移去,另一个刻意压着手摇处。

  邱秉月也算明白她们的意思,冷哼一声,不屑道:“既然要我死,又何必做这些有的没的,左不过就一条命,你们拿去就是,日后每到三更天,可要仔细你们房门!”

  王长华冷笑道:“我也不是吓到的,这冷宫中不知死了多少人,哪一个不是含着怨气,长日里,也没见过一个鬼影!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非要折磨你到生不如死,折磨你悲鸣一夜。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价!下辈子可小心投胎,否者还有你好受的!”

  抱着邱秉月身子的两位已经预备好将她丢下去,此刻回头看王长华。

  王长华走向邱秉月,看着她笑道:“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绕过你,快求求我。”

  邱秉月啐她一口带血的口水,道:“你会有报应的!”

  王长华眼中一狠,抽出袖中手帕擦拭脸上,冷声喝道:“把她给我丢下去!”

  两人闻言,眼中狠厉一现,将邱秉月的头移到井口处,身体倒着,抓住邱秉月双腿的手一松,邱秉月的身体倒着直直往井内坠去。

  邱秉月紧闭双眼,因为心中的恐惧,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只觉的周身寒冷,身子一窒,脚上捆绑的绳子紧紧抓着她的脚,绷得生疼。身子并未落入水中,而是悬空在中间中央,而头顶下方不到一米处,能看到暗沉的水光。

  周围黑乎乎一片,除了轻微的水声,还有从墙壁处传来一阵阵奇怪的空气的声音,黑幽深沉恐惧,这就是邱秉月现在的感觉。心中升腾的畏惧太可怕,她倒希望能直接落入水中,早些断气还来得爽快一些。

  井上的人,用一根细绳子绑住手摇杆那段,之后再将绳子另一端绑在旁边的大石块上,石块足以承重,但是绳子却实在细,不算结实。这样的绳子根本不能长时间承受重力,断开只是时间问题,最多也只能熬过一夜,连清晨都不一定熬得过。井上的人,用一根细绳子绑住手摇杆那段,之后再将绳子另一端绑在旁边的大石块上,石块足以承重,但是绳子却实在细,不算结实。这样的绳子根本不能长时间承受重力,断开只是时间问题,最多也只能熬过一夜,连清晨都不一定熬得过。

  三人离开,只剩下黑暗中的呼呼冷风,还有井底的冷清与沉寂。

  在井中悬得久了,邱秉月心中的恐惧也逐渐消散,心中变得麻木,四肢从初开始的冰冷到渐渐失去直觉,如果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想,嘴唇一定冻得青紫,脸色一定如冰一样失去色彩。

  好在意识还算清醒,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爹娘和她团团围坐在饭桌前,爹爹最清正温柔,娘娘最喜欢逗她,为了让她不挑食,想尽办法讲笑话逗她玩,让她吃下不爱吃的食物,她每次吃下都是紧皱眉头,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现在想想,那些东西其实是最美味的东西。往日,她怎么就那般嫌弃,让母亲担忧。

  还有父亲,总是在吃饭后,陪她玩闹。她看书不懂之处,就去请教父亲,有时候脑袋转不过来,父亲总是板着脸凶她,等她赌气不理他时,他便拿着糖人笑着哄她。

  如果能再回来爹娘还在的时候,那该多好啊。她一定会变得很懂事,不让爹娘操一点心,一定会很乖很乖。

  还有阆有凤,如果只是停留在一年前,也许会很好。或许她们根本就不应该相遇,喜欢上阆有凤,是她一恨。

  还有左明珠,还有香尘,还有。。。。静妃,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是不知为何,她的一音一笑,已然存在心中。如果有来世,她希望成为那样的人,与世无争,恬静淡然,却又独立开放,盛极世外。

  脑海中闪现出那些人儿的模样,从刚开始的清晰逐渐模糊起来,一切都要消散了吧。。。

  井底之上,一直躺在院中西南角的那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艰难的挪动身体,她双臂双腿均被棍棒狠狠打过,每牵动一些便会引起剧痛,偏偏她却发不出声。虽不发声,四肢爬动的艰难,还有浑身因痛抑制不住的颤抖,已能令人感到那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发丝乱散着,挡去大半张脸,在那垂落在脸上乱糟糟的发丝里面,一双发亮的眼睛含着泪水,除去巨大的痛苦外,还透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盯着的却是水井处。

  她前进的速度极慢,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路程,她几乎一刻钟才能挪动一米,忍着剧痛,足足爬了两个多时辰,到达井口的时候,从鼻尖发出嗤嗤的呼气声,像是感到欣喜,却只是用急促的喘气声来表达。

  腿脚的剧痛已经撑不起她站起身,明明是站不起的。她却不肯放弃,硬撑着疼痛,抬起身,欲抓住手摇杆,最后因为直不起腿,手臂只得重重的落下。

  她并不放弃,开始动着双腿,侧躺在地上,借助手的力量将两条腿抬起打弯。翻动身体,将两条膝盖跪在地上,身子骤然颤栗,口中发出奇异的嘶吼声,尽管如此,却又用力直起身子,双手攀到手摇杆。用尽全身力气,缓慢亦艰难,用力的压着手摇杆,绳子一截截的收起。

  她浑身早已汗水湿尽,各处伤口也撕裂开,流出血,手脚更是痛的只有颤抖的份,但是却不敢撒手,用力压着手摇杆。

  不知过了多久,从井口处能看到一双脚缓缓升上来。女子看到那双脚,更加卖力起来,直将人升起来,她才抱住邱秉月的双脚,竭尽全身力气一拉,口中发出痛苦的吼声,邱秉月的身子被完全拉离井口,跌落到陆地上。

  邱秉月落到地面之时,那女子的身子也重重的跌躺在地面上,浑身只有抽搐颤抖的份。

  因落地引来痛感,原本昏迷过去的邱秉月,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感到身上的冷硬,意识到此刻竟躺在地面上,睁开双眼,挣扎的坐起身子,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细细看去,她不由的朝院子西南角望去,那里空空一片,眼前的女子正在白天见到的那女子。

  细细看着,只觉得那人似到了将死之状。

  黑夜里,院中只有她们两人。邱秉月看着那人,小心翼翼的接近。眼下这种情况,只有这个女子救她的可能,但是这样一个了无生机的人,却又不像能救她。

  带着猜测疑惑缓缓靠近那人,邱秉月伸出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女子微微动了下身体,却并未发声。邱秉月看到她的面容被散落的头发挡着,伸手靠近那人的脸部,缓缓撩开头发丝,露出里面可怖的模样。

  “啊!”

  邱秉月惊吓到,往后跌去,双脚登着地面连连退去半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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