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商业谈判也是第一名
[首发书]
见余三斗颇不上道，赵烨知道自己只能实话实说，黑话……这娃听不明白，说了也白说。
他又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心理波动，拿出两个布包裹。
“余老弟，这一炉丹，为兄我还是有点手生，成丹率嘛……好歹成了三颗，可惜成色低了点，都在玉瓶里了。”赵烨展开其中一个包裹，里面摆着一枚玉简和一个玉瓶，“按照你的要求，炼丹中的细节和一些心得，我都记下来了。”
听到此话，余三斗眼前一亮，忙伸手拿过玉简，直接贴在额上，读了起来。
【金铃兰好像有些不对劲】
【妖兽骨粉在这个时候加入会不会比较合适】
【对，你要这样，这样，在这样，那样是不行的，也不能那样，要这样……】
【……】
几行记录一扫而过，余三斗脸色已经黑到可以滴下墨来。
就他妈这？
搁上辈子，这种试验日志连碎纸机都不配进，放在电脑里都嫌占硬盘！
这赵烨，不也曾经是个有宗派的炼丹师么？怎么炼丹日志写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自己高看了这个世界炼丹师们的水平，有像林半月那样记录习惯的丹师其实只是少数？
一连串疑问从余三斗心底里冒了出来。
余三斗对面，赵烨看到面前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拿到玉简后不久，面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下来，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嫌自己这一炉丹的成色太低？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我有多久没碰过一阶上品丹药了！
赵烨心里暗自嘀咕。
“赵烨道友。”余三斗放下玉简，长叹一口气，“我有一些意见，希望你能听一下，这关系到我们之后的合作是否还能顺利进行，希望你可以认真听我介绍。”
见余三斗对自己的称呼从‘赵兄’变成了‘赵烨道友’，赵烨也知道对方似乎非常恼怒。
虽然这地主家的傻儿子只是炼气一层的小修士，但奈何人家有钱，他只得坐直身板，侧耳倾听。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给你材料，给你炼丹的机会，我希望得到的也很简单——你的经验。”余三斗敲了敲桌子，“炼丹是个非常复杂而且容易出错的过程，每一丝火苗的颤动，每一株药草的提炼，每一滴药液的融合，都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而且难以复现。”
“所以，我需要你做的，是记录，完完整整的记录！”
“我希望看到你能够给我标注好，什么材料，什么火焰强度，提炼时长，炙烤时间，态相变化……总而言之，越详细越好。”余三斗根据林半月玉简中的内容和自己昨日与她讨论的相关内容，一边编写玉简，一边和赵烨讲述。
“我希望你可以用到一种叫做‘表格’的工具，再稍微耗费一些精神力，将表格中所要求记录的事项全部记录下来，并将这些资料给我——而不是一些废话！”
说完，余三斗将一枚玉简拍在赵烨面前，同时右手一挥，拿出一方木盒，“这枚玉简中，有我此前曾经做过的一些表格，你可以拿来参考，此外，这又是一炉培元丹的材料，我们既往不咎，一切从头开始。”
话音未落，余三斗站起身，俯视着赵烨，“赵烨道友，我希望，我们之后依旧有合作的机会。”
说完，余三斗收起桌上的两个包裹，拂袖而去。
赵烨坐在桌边，感到一丝怒火涌上心头。
一名炼气一层的小辈，连丹师都不是的小修士，居然敢如此对自己大呼小叫！？
仗着自己是神秀宗弟子？
赵烨在外漂泊多年，早就已经是彻底的散修心态，若是真的不计后果，完全可以迅速击毙余三斗，逃之夭夭。
山泽野修，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千湖郡待不下去，换个郡，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看在对方又提供了一炉培元丹材料的面子上，赵烨压下心思，拿起玉简，贴在额头上，准备看看这个小辈到底说了些什么玩意。
片刻后，他就瞪大了眼睛。
“丹药属性、火焰强度，居然还分了级？材料融化标准时间？这都是什么东西！”
赵烨差点把手里的玉简扔了出去。
但随着他将整个‘表格’看完，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来，这些东西也是可以记录的。”赵烨自言自语道，又看了一遍表格内容，“如果之前炼丹时每次都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之后的炼丹就可以精准参考，知道如何优化的方向，妙，妙啊！”
随着赵烨第三遍阅读表格，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得愈加惊讶，“这个分级设定太过粗浅了，丹火强度和属性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区分的，不如这样……”
赵烨就这么坐在客栈的木桌边，沉迷于编写表格。
他一直看到太阳落山，直到小二提心吊胆的提醒贵客准备打烊，方才如梦初醒。
“好，好，好！”赵烨连叹三声，“能想到这种记录方式，而那小子甚至连丹师都不是，哪里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我才是个傻子！”
叹息完，赵烨随手摸出一粒碎银，丢给小二，“不用找了！”
今天心情大好，可以奢侈一下。
“那个，客人。”小二张了张嘴，小声说到，“和您同桌的客人走的时候，拿了坛百花酿走，说您结账，这点银子……不够。”
赵烨：？
老子的好心情，没了！
……
余三斗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格’给赵烨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他甚至还觉得这表格功能太过落后，没有函数编译，没有指令调动，和前世的比起来，简直是原始人的棍棒与赫卡蒂狙击枪一样，天差地别。
作为一名曾经的高级研发设计工程师，余三斗对数据敏感性极高是一方面，将各种编译软件玩得炉火纯青也是一方面。
穿越过来这么久，自从意识到炼丹其实就是一种做实验的过程之后，余三斗一直在寻找，在这个仙侠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编译程序，用来记录并处理大量数据。
或者你不能编程也行，表格总得有吧。
但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等自己实力提上去，才能看看有没有突破点。
至于丢给赵烨的那份表格，也只是他根据林半月的炼丹笔记所作出的一个半成品，很多区域划分都是拍脑袋出来的，并不严谨，所以仅供参考。
没有函数引用我要死了.
不过，赵烨的炼丹结果倒是略有些出乎余三斗的意料。
大概一百二十灵石的材料，换来三枚三四成成色培元丹和七份培元丹药渣，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炼丹思路，不亏。
至于培元丹的成色，余三斗并不在意，只要有海王鱼塘，它们迟早都会变成九成成色。
一阶上品丹药的市场价是三十灵石一枚，这三枚培元丹，其实就已经回了大部分的本，三十灵石的缺口，扣除药渣和知识的无形价值后，损失斌不多，在这第一次试探性的合作中，算是非常合理的损失。
赵烨不愧是一个一品上阶炼丹师。
而且，第一次就能成三枚丹，照这么下去，说不定下一次就能成四枚培元丹，直接回本，药渣净赚。
若是赵烨能够按照他的表格要求，给出足够数据，那其中的价值……就难以估量了。
有了这些数据，余三斗甚至有信心，构造出数学模型，用科学的思路去揭示炼丹的奥秘。
……当然，目前还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他目前连炼丹师都还不是。
思考间，余三斗已经来到西市附近，远远便看到正在闲逛的吴游。
不对，不是吴游，是行走的四十八颗水云丹。
余三斗顿了顿，整理出一副比刚刚赵烨更加灿烂的笑容，大步上前：“吴道友，我来了！”
吴游循声望了过来，见是余三斗，顿时露出笑容，“余小友——情况如何？”
直球猛攻？！
余三斗瞬间垮下个批脸，变脸比翻书还快，“那个，吴道友……”
见余三斗神情不佳，吴游也感到一丝紧张，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到底什么情况？”
“唉，实不相瞒，吴道友。”余三斗长叹一口气，“昨日，我带着那十枚水云丹，直接跑到师姐那儿，和她说明了情况，可是……”
“可是？”
“师姐说，这个确实有问题，但因为问题关系到炼丹学派的党派之争，她需要好好思考。”
党派之争？
吴游瞪大眼睛。
他显然也知道这个说法，当即皱起眉头，开始回忆这些水云丹到底和党派之争有什么关系。
“吴道友，那十枚丹药，被师姐拿走了，恐怕没得回来，我……我给你一百五十灵石吧，非常抱歉！”余三斗满脸愧疚，“这也是我全部家当了，希望吴道友不要嫌弃。”
“不用，真的不用！”吴游连连推辞，“余小友在炼丹一道上天资卓越，这丹药也是余小友想办法为我解惑，怎么能收灵石，岂不是落了下乘！”
余三斗点点头，将灵石收回怀中，“是这个道理。”
？
吴游面色一僵。
我跟你客气，你就跟我不客气？！
“哈哈，吴道友，开个玩笑。”余三斗笑了笑，“不过，这些丹药我确实有用，而且，关于党派之争的事，我也没有乱说。”
吴游面色严肃起来。
“余小友，炼丹之道大路康庄，党派之争只是门户之见而已，不可大小不分啊。”
“我懂的。”见话题严肃起来，余三斗也收敛起散漫的态度，递出一枚玉简，“吴道友，这是师姐的一些意见，你不妨先看看，我们再聊聊炼丹之道的事。”
吴游深深看了眼余三斗，接过玉简，贴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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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三斗颇不上道，赵烨知道自己只能实话实说，黑话……这娃听不明白，说了也白说。
他又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心理波动，拿出两个布包裹。
“余老弟，这一炉丹，为兄我还是有点手生，成丹率嘛……好歹成了三颗，可惜成色低了点，都在玉瓶里了。”赵烨展开其中一个包裹，里面摆着一枚玉简和一个玉瓶，“按照你的要求，炼丹中的细节和一些心得，我都记下来了。”
听到此话，余三斗眼前一亮，忙伸手拿过玉简，直接贴在额上，读了起来。
【金铃兰好像有些不对劲】
【妖兽骨粉在这个时候加入会不会比较合适】
【对，你要这样，这样，在这样，那样是不行的，也不能那样，要这样……】
【……】
几行记录一扫而过，余三斗脸色已经黑到可以滴下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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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上辈子，这种试验日志连碎纸机都不配进，放在电脑里都嫌占硬盘！
这赵烨，不也曾经是个有宗派的炼丹师么？怎么炼丹日志写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自己高看了这个世界炼丹师们的水平，有像林半月那样记录习惯的丹师其实只是少数？
一连串疑问从余三斗心底里冒了出来。
余三斗对面，赵烨看到面前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拿到玉简后不久，面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下来，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嫌自己这一炉丹的成色太低？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我有多久没碰过一阶上品丹药了！
赵烨心里暗自嘀咕。
“赵烨道友。”余三斗放下玉简，长叹一口气，“我有一些意见，希望你能听一下，这关系到我们之后的合作是否还能顺利进行，希望你可以认真听我介绍。”
见余三斗对自己的称呼从‘赵兄’变成了‘赵烨道友’，赵烨也知道对方似乎非常恼怒。
虽然这地主家的傻儿子只是炼气一层的小修士，但奈何人家有钱，他只得坐直身板，侧耳倾听。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给你材料，给你炼丹的机会，我希望得到的也很简单——你的经验。”余三斗敲了敲桌子，“炼丹是个非常复杂而且容易出错的过程，每一丝火苗的颤动，每一株药草的提炼，每一滴药液的融合，都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而且难以复现。”
“所以，我需要你做的，是记录，完完整整的记录！”
“我希望看到你能够给我标注好，什么材料，什么火焰强度，提炼时长，炙烤时间，态相变化……总而言之，越详细越好。”余三斗根据林半月玉简中的内容和自己昨日与她讨论的相关内容，一边编写玉简，一边和赵烨讲述。
“我希望你可以用到一种叫做‘表格’的工具，再稍微耗费一些精神力，将表格中所要求记录的事项全部记录下来，并将这些资料给我——而不是一些废话！”
说完，余三斗将一枚玉简拍在赵烨面前，同时右手一挥，拿出一方木盒，“这枚玉简中，有我此前曾经做过的一些表格，你可以拿来参考，此外，这又是一炉培元丹的材料，我们既往不咎，一切从头开始。”
话音未落，余三斗站起身，俯视着赵烨，“赵烨道友，我希望，我们之后依旧有合作的机会。”
说完，余三斗收起桌上的两个包裹，拂袖而去。
赵烨坐在桌边，感到一丝怒火涌上心头。
一名炼气一层的小辈，连丹师都不是的小修士，居然敢如此对自己大呼小叫！？
仗着自己是神秀宗弟子？
赵烨在外漂泊多年，早就已经是彻底的散修心态，若是真的不计后果，完全可以迅速击毙余三斗，逃之夭夭。
山泽野修，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千湖郡待不下去，换个郡，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看在对方又提供了一炉培元丹材料的面子上，赵烨压下心思，拿起玉简，贴在额头上，准备看看这个小辈到底说了些什么玩意。
片刻后，他就瞪大了眼睛。
“丹药属性、火焰强度，居然还分了级？材料融化标准时间？这都是什么东西！”
赵烨差点把手里的玉简扔了出去。
但随着他将整个‘表格’看完，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来，这些东西也是可以记录的。”赵烨自言自语道，又看了一遍表格内容，“如果之前炼丹时每次都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之后的炼丹就可以精准参考，知道如何优化的方向，妙，妙啊！”
随着赵烨第三遍阅读表格，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得愈加惊讶，“这个分级设定太过粗浅了，丹火强度和属性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区分的，不如这样……”
赵烨就这么坐在客栈的木桌边，沉迷于编写表格。
他一直看到太阳落山，直到小二提心吊胆的提醒贵客准备打烊，方才如梦初醒。
“好，好，好！”赵烨连叹三声，“能想到这种记录方式，而那小子甚至连丹师都不是，哪里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我才是个傻子！”
叹息完，赵烨随手摸出一粒碎银，丢给小二，“不用找了！”
今天心情大好，可以奢侈一下。
“那个，客人。”小二张了张嘴，小声说到，“和您同桌的客人走的时候，拿了坛百花酿走，说您结账，这点银子……不够。”
赵烨：？
老子的好心情，没了！
……
余三斗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格’给赵烨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他甚至还觉得这表格功能太过落后，没有函数编译，没有指令调动，和前世的比起来，简直是原始人的棍棒与赫卡蒂狙击枪一样，天差地别。
作为一名曾经的高级研发设计工程师，余三斗对数据敏感性极高是一方面，将各种编译软件玩得炉火纯青也是一方面。
穿越过来这么久，自从意识到炼丹其实就是一种做实验的过程之后，余三斗一直在寻找，在这个仙侠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编译程序，用来记录并处理大量数据。
或者你不能编程也行，表格总得有吧。
但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等自己实力提上去，才能看看有没有突破点。
至于丢给赵烨的那份表格，也只是他根据林半月的炼丹笔记所作出的一个半成品，很多区域划分都是拍脑袋出来的，并不严谨，所以仅供参考。
没有函数引用我要死了.
不过，赵烨的炼丹结果倒是略有些出乎余三斗的意料。
大概一百二十灵石的材料，换来三枚三四成成色培元丹和七份培元丹药渣，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炼丹思路，不亏。
至于培元丹的成色，余三斗并不在意，只要有海王鱼塘，它们迟早都会变成九成成色。
一阶上品丹药的市场价是三十灵石一枚，这三枚培元丹，其实就已经回了大部分的本，三十灵石的缺口，扣除药渣和知识的无形价值后，损失斌不多，在这第一次试探性的合作中，算是非常合理的损失。
赵烨不愧是一个一品上阶炼丹师。
而且，第一次就能成三枚丹，照这么下去，说不定下一次就能成四枚培元丹，直接回本，药渣净赚。
若是赵烨能够按照他的表格要求，给出足够数据，那其中的价值……就难以估量了。
有了这些数据，余三斗甚至有信心，构造出数学模型，用科学的思路去揭示炼丹的奥秘。
……当然，目前还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他目前连炼丹师都还不是。
思考间，余三斗已经来到西市附近，远远便看到正在闲逛的吴游。
不对，不是吴游，是行走的四十八颗水云丹。
余三斗顿了顿，整理出一副比刚刚赵烨更加灿烂的笑容，大步上前：“吴道友，我来了！”
吴游循声望了过来，见是余三斗，顿时露出笑容，“余小友——情况如何？”
直球猛攻？！
余三斗瞬间垮下个批脸，变脸比翻书还快，“那个，吴道友……”
见余三斗神情不佳，吴游也感到一丝紧张，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到底什么情况？”
“唉，实不相瞒，吴道友。”余三斗长叹一口气，“昨日，我带着那十枚水云丹，直接跑到师姐那儿，和她说明了情况，可是……”
“可是？”
“师姐说，这个确实有问题，但因为问题关系到炼丹学派的党派之争，她需要好好思考。”
党派之争？
吴游瞪大眼睛。
他显然也知道这个说法，当即皱起眉头，开始回忆这些水云丹到底和党派之争有什么关系。
“吴道友，那十枚丹药，被师姐拿走了，恐怕没得回来，我……我给你一百五十灵石吧，非常抱歉！”余三斗满脸愧疚，“这也是我全部家当了，希望吴道友不要嫌弃。”
“不用，真的不用！”吴游连连推辞，“余小友在炼丹一道上天资卓越，这丹药也是余小友想办法为我解惑，怎么能收灵石，岂不是落了下乘！”
余三斗点点头，将灵石收回怀中，“是这个道理。”
？
吴游面色一僵。
我跟你客气，你就跟我不客气？！
“哈哈，吴道友，开个玩笑。”余三斗笑了笑，“不过，这些丹药我确实有用，而且，关于党派之争的事，我也没有乱说。”
吴游面色严肃起来。
“余小友，炼丹之道大路康庄，党派之争只是门户之见而已，不可大小不分啊。”
“我懂的。”见话题严肃起来，余三斗也收敛起散漫的态度，递出一枚玉简，“吴道友，这是师姐的一些意见，你不妨先看看，我们再聊聊炼丹之道的事。”
吴游深深看了眼余三斗，接过玉简，贴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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