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玉说谎
衙门大堂内，屏风后面。
“她很聪明。”肖睿恒低声道。
早在他来衙门的时候，先前派出去的手下便拿着“可疑之物”来回禀，他已经理顺好整件“命案”的来龙去脉。
旁边的下属道，“王爷，需要属下把证物呈给府尹大人吗？”
他口中所说的证物，此刻正放在肖睿恒的袖中。
是一包药。
这药本身很寻常，但出现在刘府的主房里，出现在刘老爷的外袍口袋里，就很不寻常了。
因为，这是一包春药。
“不必。”肖睿恒淡淡开口，正是因为这包春药，他才确定，刘老爷死去的当晚，应该还要再去见一个人。
一个年轻貌美，却不愿意跟他“苟且”的女人，且这个女人就在刘府内，不然他不会先陪夫人睡一觉，再去约会。
那个女人会是谁呢，婢女红玉，还是在刘府借助的斐月？
堂上。
斐月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蝶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只见小蝶抬起上半身，她已经是满脸泪水，“娘子，你莫是做了什么，想要让小蝶替你顶罪？”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蝶继续边哭边道，“如果真是如此，娘子直接跟小蝶说一声便是，何苦在公堂之上，苦苦相逼呢？奴婢的命是娘子给的，娘子想要拿去便是。”
斐月眼神钝痛不已，当即气火攻心，用手抚着胸口喘不上气来，“你，你知道你现在是说的什么话吗？！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小蝶！”
李府尹在上面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以为这主仆二人会提前串好供词，只等来了之后统一口径，或者不管他问什么，她们两个都是一问三不知……
哪成想，会是现在这副你咬我，我咬你的样子？
“行了行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如此喧哗！本官是在问话，其余的人不准插言。”
想起身后还有个贵人盯着，李府尹更是如坐针毡，要是按照往常，他早就大刑伺候，先轮番用一遍，再看她们谁还嘴硬。
可刚刚那位贵人吩咐过了，在未有把握之前，尽量不要动刑。
“是，大人。”
斐月跟小蝶低低地应了，主仆二人均横眉冷对，看起来，她们的情分算是尽了。
李府尹心道，这倒也是情有可原，在这般生死关头，夫妻尤要各自飞，更何况是主仆呢？
前面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热情愈发高涨，这直接导致了李府尹无法宣布暂停审问，他此刻颇有几分骑马难下。
就在他为难之际，斐月主动提问了，“敢问大人，因何怀疑我们主仆二人呢？那铁棍求子之法，又有何不妥？”
许是因为她刚刚经历过跟小蝶的对峙，此刻她的双眸明丽逼人，语气笃定，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回答她。
李府尹不自觉地道，“是婢女交代的，那法子纯属无稽之谈，刘氏二人就是因此法引雷入室，由此丧命。”天神s108斐月的腰板更挺直了一些，她道，“哦？不知是不是婢女红玉说的供词。”
李府尹心下一惊，心道，她怎会知晓名字的？！
还没有等他说话，斐月又是一声冷笑，“不知道为何在堂上却没有看见她，大人，小女恳请跟红玉当面对峙！”
这显然是心中有底，毫不心虚的表现啊！
李府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红玉因为受了刑，方才被弄下去处理伤口了，毕竟总不能让堂上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吧！
“你是说，红玉的证词有假？”他沉吟道。
斐月的语气十分自信，“小女肯定，杀害刘夫人跟刘老爷的凶手，便是她！”
这回，李府尹来不及惊讶，马上派人去把红玉抬上来。
与此同时，屏风后面。
肖睿恒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直把他身侧的属下看呆了王爷竟然在笑！
要知道，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王爷不但自己再未有过笑容，而且还下令不准让他在王府中看见任何人笑，或者是听到任何人的笑声。
“是她杀的。”
还在愣神状态的下属无意识地反问，“谁？”
肖睿恒这时已经收敛了那丝笑意，瞧了他一眼，“斐月。”
被肖睿恒瞥了一下，下属立刻浑身发冷，赶紧集中注意力，单膝跪地，“属下请王爷降罪，刚才……”
“没什么，你起来吧。”肖睿恒也察觉到他自己刚才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听见斐月说话，他的心情就禁不住变得愉悦起来。
“本王说过，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下属这才起身，“是。”
肖睿恒听完斐月跟小蝶的双人簧，便已经猜到几分，等到后面斐月那般肯定的说杀人者是红玉，他便更加肯定。
只是，他还有几分好奇，第一，斐月为何要杀人灭口？第二，她要用什么法子，令李府尹相信，红玉受了重刑，还敢说谎。
一开始他来这里，只是想要借机安抚民心，可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这桩案子十分有趣起来……
很快，红玉便被衙内放在一张简易的竹床上，抬了上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老爷跟夫人何曾亏待过你们呀！”一见到小蝶，红玉的情绪就激动万分，挣扎着还试图从床上下来扑打她。
小蝶哪里肯再被她打到，她一边躲闪着，嘴里也不甘示弱，“是呀，老爷跟夫人待你也是极好的，简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怎么会下这么狠的心呢？！”
“你说什么？小贱人，你什么意思……”
李府尹重重地敲了敲惊堂木，“都给我安静，你们当这是哪儿？西街菜市场啊？！”
在此期间，斐月全程袖手旁观，只是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红玉是在说小蝶恶毒么？
就算是刘氏夫妇的确不是她杀的，可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在不久之前，经过她的手，一个妙龄少女已经香消玉殒！
而被她间接杀害的少女，便是她重生之前的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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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聪明。”肖睿恒低声道。
早在他来衙门的时候，先前派出去的手下便拿着“可疑之物”来回禀，他已经理顺好整件“命案”的来龙去脉。
旁边的下属道，“王爷，需要属下把证物呈给府尹大人吗？”
他口中所说的证物，此刻正放在肖睿恒的袖中。
是一包药。
这药本身很寻常，但出现在刘府的主房里，出现在刘老爷的外袍口袋里，就很不寻常了。
因为，这是一包春药。
“不必。”肖睿恒淡淡开口，正是因为这包春药，他才确定，刘老爷死去的当晚，应该还要再去见一个人。
一个年轻貌美，却不愿意跟他“苟且”的女人，且这个女人就在刘府内，不然他不会先陪夫人睡一觉，再去约会。
那个女人会是谁呢，婢女红玉，还是在刘府借助的斐月？
堂上。
斐月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蝶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只见小蝶抬起上半身，她已经是满脸泪水，“娘子，你莫是做了什么，想要让小蝶替你顶罪？”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蝶继续边哭边道，“如果真是如此，娘子直接跟小蝶说一声便是，何苦在公堂之上，苦苦相逼呢？奴婢的命是娘子给的，娘子想要拿去便是。”
斐月眼神钝痛不已，当即气火攻心，用手抚着胸口喘不上气来，“你，你知道你现在是说的什么话吗？！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小蝶！”
李府尹在上面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以为这主仆二人会提前串好供词，只等来了之后统一口径，或者不管他问什么，她们两个都是一问三不知……
哪成想，会是现在这副你咬我，我咬你的样子？
“行了行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如此喧哗！本官是在问话，其余的人不准插言。”
想起身后还有个贵人盯着，李府尹更是如坐针毡，要是按照往常，他早就大刑伺候，先轮番用一遍，再看她们谁还嘴硬。
可刚刚那位贵人吩咐过了，在未有把握之前，尽量不要动刑。
“是，大人。”
斐月跟小蝶低低地应了，主仆二人均横眉冷对，看起来，她们的情分算是尽了。
李府尹心道，这倒也是情有可原，在这般生死关头，夫妻尤要各自飞，更何况是主仆呢？
前面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热情愈发高涨，这直接导致了李府尹无法宣布暂停审问，他此刻颇有几分骑马难下。
就在他为难之际，斐月主动提问了，“敢问大人，因何怀疑我们主仆二人呢？那铁棍求子之法，又有何不妥？”
许是因为她刚刚经历过跟小蝶的对峙，此刻她的双眸明丽逼人，语气笃定，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回答她。
李府尹不自觉地道，“是婢女交代的，那法子纯属无稽之谈，刘氏二人就是因此法引雷入室，由此丧命。”天神s108斐月的腰板更挺直了一些，她道，“哦？不知是不是婢女红玉说的供词。”
李府尹心下一惊，心道，她怎会知晓名字的？！
还没有等他说话，斐月又是一声冷笑，“不知道为何在堂上却没有看见她，大人，小女恳请跟红玉当面对峙！”
这显然是心中有底，毫不心虚的表现啊！
李府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红玉因为受了刑，方才被弄下去处理伤口了，毕竟总不能让堂上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吧！
“你是说，红玉的证词有假？”他沉吟道。
斐月的语气十分自信，“小女肯定，杀害刘夫人跟刘老爷的凶手，便是她！”
这回，李府尹来不及惊讶，马上派人去把红玉抬上来。
与此同时，屏风后面。
肖睿恒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直把他身侧的属下看呆了王爷竟然在笑！
要知道，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王爷不但自己再未有过笑容，而且还下令不准让他在王府中看见任何人笑，或者是听到任何人的笑声。
“是她杀的。”
还在愣神状态的下属无意识地反问，“谁？”
肖睿恒这时已经收敛了那丝笑意，瞧了他一眼，“斐月。”
被肖睿恒瞥了一下，下属立刻浑身发冷，赶紧集中注意力，单膝跪地，“属下请王爷降罪，刚才……”
“没什么，你起来吧。”肖睿恒也察觉到他自己刚才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听见斐月说话，他的心情就禁不住变得愉悦起来。
“本王说过，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下属这才起身，“是。”
肖睿恒听完斐月跟小蝶的双人簧，便已经猜到几分，等到后面斐月那般肯定的说杀人者是红玉，他便更加肯定。
只是，他还有几分好奇，第一，斐月为何要杀人灭口？第二，她要用什么法子，令李府尹相信，红玉受了重刑，还敢说谎。
一开始他来这里，只是想要借机安抚民心，可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这桩案子十分有趣起来……
很快，红玉便被衙内放在一张简易的竹床上，抬了上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老爷跟夫人何曾亏待过你们呀！”一见到小蝶，红玉的情绪就激动万分，挣扎着还试图从床上下来扑打她。
小蝶哪里肯再被她打到，她一边躲闪着，嘴里也不甘示弱，“是呀，老爷跟夫人待你也是极好的，简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怎么会下这么狠的心呢？！”
“你说什么？小贱人，你什么意思……”
李府尹重重地敲了敲惊堂木，“都给我安静，你们当这是哪儿？西街菜市场啊？！”
在此期间，斐月全程袖手旁观，只是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红玉是在说小蝶恶毒么？
就算是刘氏夫妇的确不是她杀的，可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在不久之前，经过她的手，一个妙龄少女已经香消玉殒！
而被她间接杀害的少女，便是她重生之前的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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